茹姨出大事了?
韓芸汐放下手來,可龍非夜卻還是閉著眼睛,一副沒有被吵醒的樣子。
韓芸汐無聲而笑,知道他沒把事情放心上,也知道他方才至今一直都在裝睡。
由著楚西風在外頭喊,她也懶得理睬,她依偎在龍非夜懷裏,仰頭看他,見他原本光潔的下巴一夜間就長出細細密密的胡渣,特有男人味。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別樣性感。
這胡渣有些紮手,但不疼,她輕輕撫著,饒有興致地玩著,一開始他還無動於衷,可慢慢的喉結就滑動了,分明是在忍耐。
“癢吧!”韓芸汐撲哧笑出來。
龍非夜該說什麼好呢?這個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不似以前那麼羞赧膽小,可是,她終究還是嫩得很呀!
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麵對她任何一個動作,他都極其敏感。
簡直是要命,卻偏偏無法自拔……
楚西風還在門外喊著,“殿下,王妃娘娘,你們在裏頭嗎?茹姨那邊出事了!出大事了!”
“殿下,你要在裏頭,應屬下一聲!”
楚西風明明親眼見殿下回屋的,明明一直守在門口,寸步不離的。殿下和王妃娘娘必定還在屋裏,怎麼他喊這麼大聲都沒反應呢?
要知道,之前他們在屋裏,他隻在門外喊一聲,就會有回應了。
楚西風並不知道自己和趙嬤嬤曾經壞了兩主子多少好事,更不知道,兩主子早就今非昔比,不再收到他們的影響。
“難道出什麼事了?” 楚西風越想越不對勁,險些破門而入。
幸好在破門的刹那,他回想起了在江南梅海被踹的那一腳。於是,他又默默地退了回去。他告訴自己,有秦王殿下在,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然後, 他就這樣默默地守著,心中偷偷地猜忌起兩主子大白天的關在屋裏做什麼呢?幹什麼事情是不能暫停的?
楚西風笑著笑著,露出了一抹特曖昧的竊笑。但是,他很快就緩過神來。
茹姨出事了,他還沒稟呢!
“茹姨把端木瑤打殘了!殿下,王妃娘娘你們聽到沒?”
“主子,茹姨把端木瑤打殘了!殘了!”
這話一出,沉浸在溫柔鄉裏的龍非夜瞬間就睜開眼睛,而韓芸汐亦是震驚至極,“怎麼會這樣?”
端木瑤被打殘,韓芸汐該慶祝的,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是很理智地說了一句,“糟了!”
唐離是去道歉的呀,茹姨還嫌棄麻煩不夠大嗎?竟把人給打殘掉?唐子晉那份公告算是白發了。
“怎麼回事?”龍非夜冷冷問。
“屬下也不清楚,剛剛收到飛鴿傳書的消息,唐離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楚西風如實稟告。
韓芸汐和龍非夜很快就洗漱,整理好出來。一開門韓芸汐便問,“什麼叫做殘了?”
楚西風還是搖頭,“信裏就隻說把人打殘了。”
“馬上去問!”龍非夜不悅命令。
楚西風離開之後,韓芸汐見龍非夜那表情嚴肅的樣子,故意裝出酸溜溜的語氣,“這麼緊張?”
龍非夜立馬認真起來,“唐離會很麻煩!”
“還有呢?”韓芸汐又酸溜溜的問。
這家夥自己那麼愛吃醋,似乎不怎麼喜歡別人吃醋。
她還不至於幼稚到真為這種事情都吃醋。隻是,麵對端木瑤的事情,她就幼稚,就是任性,就是喜歡看著這個冰冷冷,惜字如金的男人著急澄清,解釋的模樣。
唉,龍非夜呀龍非夜,我怎麼沒趕在端木瑤之前就認識你呢?如果在她之前認識你,絕不允許你有她這麼個師妹!
“端木瑤怕是有備而來。”龍非夜還是很認真。
這下韓芸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你是說……她故意受傷的?”
龍非夜點了點頭,蒼邱子把端木瑤推出來應該是想借端木瑤之手狠狠懲罰唐離一筆,但是,端木瑤也不傻,與其抽唐離一頓,得罪雲空商會那邊,還倒不如做場戲,讓自己被唐門的人重傷。
如此一來,唐門又得落人話柄了,而蒼邱子就更有理由發難唐門,她也可以置身事外,不必擔責任。
“好陰險。”
韓芸汐狐疑著,“茹姨用的是暗器?殘手還是殘腳了?”
什麼暗器能把人打殘了?
暗器要麼用來下毒,要麼就用來命中要害,用暗器打殘了人,韓芸汐怎麼都想象不出來。
龍非夜倒不關心端木瑤怎麼個殘法,他若有所思地說,“茹姨不至於如此魯莽。”
麵對韓芸汐的時候,茹姨的無理取鬧明顯是裝出來的,她有多深的城府,龍非夜很清楚。
即便端木瑤有備而來,茹姨也不至於中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