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夜揚劍直指君亦邪,這是要戰的節奏;君亦邪冷眼睥睨,無所畏懼,這是要迎戰的節奏?
這二人,是雲空三王中最負盛名的兩位,也是勢力相當的兩位。
早在韓芸汐出現之前,確實是實力相當。一個武功極高,一個毒術極高,二人相互牽製,不相上下。
可是,韓芸汐這個女人的出現直接打破了這個平衡局麵,韓芸汐的協助,讓龍非夜對君亦邪的毒術少了不少忌憚,多了三分勝算。
高手之間的較量,別說三分,就是半分勝算都是很可怕的,所以,這一年來幾場較量中,君亦邪都從龍非夜的劍下敗走。
這一口氣,不出在韓芸汐身上,又該出在誰身上呢?
兩王對峙,韓芸汐卻是內心最洶湧澎湃的一個,她眸光冷冽如刀刃,死死地盯著君亦邪看,恨不得將這個畜生千刀萬剮了。
立場對立,爭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怕是男與女鬥,她都不介意,可是,君亦邪的行徑卻令人不齒。
那日若非白衣公子拚死相救,她都無法想象後果。
原本還將君亦邪當作個人物,如今,她是徹底瞧不上眼了。
醜事不重提,她更不想因為那樣丟人的事情同龍非夜哭哭啼啼,告狀博垂憐。
她隻知道,龍非夜一動手,她必定全力協助,對於君亦邪這種畜生,沒什麼原則好講的。
隻見龍非夜的長劍,“鏗”一聲顫抖,劍嘯凶狠。很快,劍幻成影,人亦成影,在雲空虛幻了幾下,便直逼君亦邪而去了。
兩船還是有點距離的,韓芸汐多麼希望自己會武功,能追隨龍非夜左右而去,可惜她不會。
但是,她並沒有氣餒,她全神貫注盯著君亦邪看,提防他用毒的同時,也尋找機會施毒!
“秦王,好久不見,不聊幾句?”君亦邪看似狂傲,卻也還是躲避開了。
“你沒資格跟本王聊!”
論狂傲,誰有龍非夜的狂傲?他並沒有傻到追上敵船,而是淩空立於海麵,長劍當空劈斬而去,劍氣如虹,直逼君亦邪。
君亦邪當即避閃,龍非夜很快就意識到君亦邪並沒有應戰的準備,而是一直躲避,這裏頭想必會有陷阱。
“怎麼,許久不見,北曆康王成縮頭烏龜了?”龍非夜冷冷質問。
君亦邪眼底掠過一抹不甘,卻沒回答,側身避開劍芒,竟出人意料的潛入水中去。
這……
“果然是縮頭烏龜!”
龍非夜不屑冷哼,犀冷的眸光關注著海麵上的一舉一動,可惜君亦邪潛得很深,早已不見蹤影。
“百裏,戒備!”
龍非夜喊了一聲,百裏將軍當然懂,海上作戰,最怕的便是有人從海底偷襲戰船,這是最防不勝防的,也是最致命的。
韓芸汐也緊緊地關注著海麵,雖然要在這麼廣闊的海域下毒,她都未必辦得到,君亦邪也不可能辦到,但是她還是謹慎為上。
百裏將軍派了潛水兵,保護戰艦,水下作戰束縛很大,君亦邪這樣的高手都未必抵得過潛水兵。
時間一點點流失,君亦邪一點蹤影都沒有,似乎真的逃逸走了。
可是,這並像他的做派!
不管君亦邪想做什麼,總之,龍非夜沒那麼好的耐性陪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犀利的眸光橫掃整片海域之後,落在北曆的戰船上,毀了這艘船,看君亦邪還出不出來!
然而,就在龍非夜要動手的時候,一個錦衣男子從樓船閣樓裏走了出來。
這錦衣男子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風度翩翩,英氣逼人。他身著鑲金邊白衣,舉手投足之間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貴氣。他看似溫文爾雅,眼底卻噙著一抹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秦王殿下,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呀!”他拱手作揖,彬彬有禮。
“歐陽寧諾。”龍非夜很意外,怎麼都沒想到會在君亦邪的船上遇到這個家夥。
聽龍非夜叫出這個名字,韓芸汐立馬一臉複雜起來。雖然她不認得眼前這個人,卻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
歐陽寧諾,這是雲空商會的會長,看似溫文爾雅,實則精明奸詐!他手裏握著雲空大陸的諸多條經濟命脈,可直接影響到一國的經濟。
比如藥城的藥材貿易,看似掌控在三大家族手中,實則不然,隻要歐陽寧諾一個不高興,藥城就會有三分之二的藥材賣不出去。傳言,藥城和醫城之間的藥材買賣,歐陽寧諾買通了醫學院和三大家族中不少人,也插了一手。
再者,天寧和西周之間的邊關買賣,其實邊關的都督府控製不了,真正操控者就是這個家夥,他比都督府還有本事去打通各部落族群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