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辰說得輕鬆,要拿到小東西嘴裏的金卡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在場眾人都看得出來王若辰這是在說漂亮話討好冷美人,退一步說就算他拿得到小東西的金卡,查出了金卡的主人,他也辦不到讓金卡之主來跟冷美人道歉呀!
這件事認真說來還是藥材會所的錯,是藥材會所沒管好守衛。
冷美人當然知道王若辰說這大話不過是哄她開心罷了,他什麼事都辦不到。
不過,她今日實在氣不過,見王若辰這斯文敗類,色迷迷的樣子,她更加不爽,決定揪著這事不放了。
她整暇以待,冷冷道,“好呀,你倒是拿來瞧瞧呀!”
王若辰將手中折扇一合上,冷冷命令,“來人,給我一起上逮住它!”
這做戲還做真了?
楚清歌後退到一旁,雙臂環胸,雖然她很有自信可以抓住那隻小畜生,不過她沒打算動手了。
小東西還坐在那大漢守衛腦袋上,高高在上睥睨眾人,不知道他們還想幹什麼,但是,它不怕!
幾個守衛們才剛剛領教過小東西的厲害,但是,一聽王若辰下令,還是紛紛上前去抓。
在藥材會所當差的人都知道王三少爺虛偽的性子,最擅長的就是裝腔作勢,裝模作樣,他們當下人們的不配合也得配合。
見守衛們又撲過來,小東西猛地高高竄起,居然迎麵朝楚清歌撲過去。
愚蠢的人類呀,今兒個小鼠爺就好好陪你們玩玩!
誰都沒想到小東西會撲向楚清歌,一時間守衛們全都不敢亂動了,王若辰雖然著急,卻也不敢上前。
楚清歌急急避開,險些又被小東西抓到。
“小畜生,不管你的主人是誰,今天你死定了!”
楚清歌說罷,立馬取下背後的弓箭,瞄準了落在地上的小東西。
一感覺到殺氣,小東西立馬就警覺起來,殺氣騰騰地衝楚清歌露出兩個大門牙。
一人一鼠對峙,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周遭被圍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會所裏消費的人全都被引過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楚姑娘,且慢。”
循聲望去,隻見來者是個白衣男子,和王若辰有三分神似,卻比王若辰大氣,可謂清絕出塵,溫潤如玉。
此人,正是王家的四公子,王若辰的親弟弟,藥城唯一可以同沐靈兒匹敵的年輕藥劑師,王書辰。
他在藥材協會擔任右執事,掌管藥材庫房,是個鮮少露麵的低調主兒,卻是王家名氣最大的少爺,據說,上門提親的媒婆可以從王家大門一路排隊到藥城城門。
楚清歌自是認得王書辰的,隻是,她並沒打算給麵子,冷冷道,“且慢做什麼?你能抓到它?”
王書辰從人群後走出來,謙謙君子,風度翩翩,“楚姑娘何必跟一隻鼠類斤斤計較?”
什麼叫罵人不帶髒字,這便是了!
楚清歌氣得臉都青了,毫無預兆就衝小東西放箭,幸好小東西專心致誌地提防著,它立馬閃開,速度之快讓眾人都沒清楚,最後隻見它落到了王書辰肩膀上去。
在場所有人,小東西就隻對王書辰有好印象了。
“你讓開,否則生死自負!”楚清歌又一次滿弓瞄準過來。
見狀,王若辰都急了,可是,王書辰卻沒放心上,他小心翼翼偏頭朝小東西看去,露出了一個笑容。
小東西不經意抬頭,就這麼撞上了他的笑容,好溫暖呀!
這個男子雖然不像它最喜歡的那個白衣公子那麼溫柔,可是,他卻溫暖如冬日的太陽,讓人見了就舍不得移開眼了。
小東西以它兩百多年來的經驗鑒定,這位公子是個好人。
它立馬用小腦袋在王書辰肩膀上蹭了蹭,以示善意。
見狀,王書辰心中暗驚,這隻小鬆鼠未免太有靈性了吧,竟知道他會護它。
如果不是因為那張金卡,眾人必定會覺得這隻小鬆鼠就是王書辰養的了。
楚清歌雖滿弓待發,但是遲遲沒動,她麵對的畢竟是藥城王家,就連西周皇族都得給他們三分麵子,何況是她楚家?
她終究不能因為私人恩怨給大家族惹麻煩。
她怒聲質問,“王書辰,你們的守衛可是收了我的銀票的,怎麼,藥材會所就連下人都沒信用嗎?”
王書辰自知是守衛的錯,要解決事情還得把小鬆鼠的主人請出來。
見小鬆鼠這麼友好,他小心翼翼地伸手,作勢要取金卡,誰知道小鬆鼠居然沒有排斥。
小東西認定的好人,就一定是好人,從來就沒有錯過的。
它想,白衣公子一定是要替它主持公道吧,於是它愉快地鬆開嘴,把金卡給了王書辰。
這下,周遭眾人都暗暗稱奇,甚至有人直接問出來,“四公子,這鬆鼠不會就是你養的吧?”
王書辰一邊搖頭,一邊察看金卡。
雲空大陸的通用金卡上都會有標誌,這個標誌是唯一的,象征著持卡人的身份,尤其是這種不封頂的金卡,標誌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