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芸汐盡可能地排出最大量的毒素來,半個時辰之後,她收了針,搞定了!
顧北月及時遞上一塊幹淨的汗帕。
韓芸汐笑了笑,接過,“謝啦。”
一開門,國舅爺一家子全都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老國舅雖然沒有再開口,卻也緊張兮兮的。
“命暫時是保住了,應該能撐個五六日,要救他,還是需要解藥的。”韓芸汐認真說。
“那解藥呢!”老國舅忍不住出聲。
誰知,韓芸汐卻回答道,“那就得等皇上的消息了!”
這話……什麼意思?
眾人都納悶了,國舅爺更是非常意外,不明所以,韓芸汐可沒時間在這裏磨蹭,趁眾人發愣,她推了推前麵的顧北月,迫不及待離開。
她迫不及待想去見龍非夜呢!
一進宮韓芸汐就直奔悔思宮,天徽皇帝倒是沒有食言,不過,他就算想食言也拿韓芸汐沒辦法。
悔思宮是皇子閉門思過之地,宮殿不大,四麵高牆沒有任何窗戶,就隻有一道門,可以想象裏頭的日子會有多無聊了。
薛公公開了門,“王妃娘娘,請吧。”
韓芸汐是進宮就一路衝過來的,可是,到了這門口,倒有些怯步了,心跳得很快。
龍非夜看到她,會是什麼反應呢?
“王妃娘娘,請吧。”薛公公又說了一次。
韓芸汐這才走進去,而她一進去,門就被關上了。
宮內,空蕩蕩的,除了一間小屋子,什麼都沒有,屋門緊閉,周遭一片寂靜。
韓芸汐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殿下。”
可是,沒人回答她。
“殿下,你在裏麵嗎?殿下?”韓芸汐又喚了幾句,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這院子一覽無餘,不見一人,龍非夜隻能在屋裏呀,怎麼不回答?
難不成出什麼事了?天徽皇帝對他動刑了不成?還是病了,也染了瘟疫?
思及此,韓芸汐嚇到了,急了,“龍非夜!”
她喊著,猛地一把推門進去,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人呢?
而此時,龍非夜就坐在屋頂上,天生冷峻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隻是,他還是不出聲。
“龍非夜!”
“龍非夜你在哪裏?你在不在呀?”
韓芸汐走出屋子,心急如焚地大喊。
她越想越不對勁,都快自己沒信心了,會不會是天徽皇帝耍了她?龍非夜不會早就……要知道抗旨之罪,按律,天徽皇帝是可以處死他的。
思及此,韓芸汐急急就往大門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龍非夜總算是開了口,“韓芸汐,誰準你直呼本王名諱的?”
一聽這話,韓芸汐戛然止步,下一刻隨即就轉頭朝屋頂看去,隻見龍非夜高高在上坐在屋頂上,尊貴、霸氣、神秘、冷峻、威嚴,就如同高居雲端的神祗,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此刻正盯著她看。
韓芸汐先是一愣,隨即就撲哧一聲徑自笑了出來,傻乎乎脫口而出,“龍非夜,你沒事呀!嚇死我了!”
這家夥,居然在屋頂上,外頭多少人替他擔憂,他倒是閑適得很。
“你害怕什麼?”龍非夜挑眉反問道。
呃……
她害怕什麼的,剛剛……她有很害怕嗎?
韓芸汐仰頭看著龍非夜,許久,才扯了扯嘴角,打趣地回答,“我怕你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得殉葬。”
這話一出,龍非夜嘴角的弧度立馬就不見了,他落下來,冷冷問,“你怎麼進來的?”
這麼多天了,母妃都沒來,想必是皇帝下了死命令,沒想到這女人竟進得來,真令他意外。
然而,更令他意外的是韓芸汐居然回答他,“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龍非夜好奇了,韓芸汐立馬將毒瘟疫的事情告訴他,她說得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特別痛快,都沒有注意到龍非夜一直看著她,視線就不曾移開過。
其實,他並不需要她救,天徽皇帝沒有直接把他打入天牢,而是禁足在宮中,這足以說明天徽皇帝是留了後路,有所忌憚的。
他是所有皇子中年紀最小的,也是外戚勢力最薄弱的,能在當年那麼激烈的皇位爭鬥中幸存下來,自然是有他的本事。
天徽皇帝以前動不了他,現在,更輕易動不了。
“你為什麼要救本王?”龍非夜又問,饒有興致的眸光直勾勾逼入韓芸汐的眼裏。
這樣的目光,霸道得像是可以直侵到她心裏去,韓芸汐立馬就避開了,心跳砰砰砰不斷加快。
誰知,龍非夜卻突然逼近,強大的氣息一下子就將韓芸汐籠罩,壓迫感十足。
因為不想殉葬?
龍非夜想,如果這個女人還敢這麼回答,他一定會讓她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