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忘了一個詞,酒後亂性。
興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親熱,我剛被壓到沙發上,體內就湧起一股熱流,燙得我臉頰火辣辣的。
陸霈扯著我的手腕,醉眼深深:“天天給我發短信,你就這麼想要?”
我推開他的手想要坐起來,哼了聲,沒說話。
不是我不想開口,而是嘴巴被他的吻堵住,動彈不得,伴隨著狂熱地啃噬,他的手慢慢探入我的褲裏。
隨著他指尖撥動的頻率,我的呼吸情不自禁變得急促起來。他加重了力道,最原始的欲望在我體內漫漲。
“啊!”
他猛地進入,我發出一聲的尖叫。
陸霈在我身體裏橫衝直撞的時候,我突然走了神。
我忍不住想,喬安說她是有苦衷的,那麼,陸霈會不會也是有不可言說的苦衷呢?
他和我說過,他很喜歡小孩子的,他此生有個願望,就是生一男一女,最好先生個男孩,好讓哥哥保護妹妹。
他走在路上,碰見陌生的可愛孩子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怎會舍得扼殺自己的親生骨肉呢。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忍不住為陸霈開脫。
都說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是傻子,我以前對那些言論嗤之以鼻,如今卻不得不信。
一場激烈的雲雨結束,陸霈趴在我身上很快就睡著了。
我輕輕推開他,悄悄邁下沙發,臨走前,躡手躡腳地為他蓋上一床羽絨被。
顧不上清洗身體,我直接套上件加絨運動褲,連帽運動衫,走進房間最裏麵小小的儲物間,打開窗戶,寒風鋪麵。
我縮了縮脖子,探頭朝外看了看,見四周無人,馬上踩著凳子爬上窗台。
小心翼翼地轉過身體,我用力抓住事先綁好的麻繩,攀附著裸露在牆麵的水管,一點一點向下滑。
雙腳踩到地麵時,我已經汗流浹背,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雖然是從二樓往下滑,就算掉下去也不一定摔死,但那個過程中,我難免提心吊膽,就怕出什麼意外,緊張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抬臂瞅了眼腕上的手表,才用了二十分鍾,怎麼就跟過了一個世紀似的?
沒有功夫瞎想,還不容易出了那個房間,我得趕緊溜出去陸宅,催一催私家偵探,讓他盡快找到喬陽的下落。
“薑默?”
倏地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驚慌失措,就跟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看見來人是唐小晗,我愣愣地站住腳步,機警地環顧四周,低聲詢問:“你來幹什麼?”
她不是呆在玫瑰園從來不出門的嗎?
“薑默,我來是想向你道歉的。”
唐小晗忽得跪在我麵前,淚水漣漣:“對不起,我一開始不知道你那麼討厭我,我錯了。”
我愕然無語。
她這是什麼邏輯,裝瘋賣傻裝到我這裏來了,她腦子有毛病吧!
我扭著脖子抬頭看了看,壓低聲音問:“唐小晗,我知道你是裝瘋的,所以,你在我麵前沒必要繼續演。”
唐小晗不承認:“我沒有,我隻是一陣一陣的,一陣腦子清醒,一陣腦子糊塗。”
若不是梁嫂對我說了十年前的事,她此刻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能騙過我去。
我冷笑著:“那你現在是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