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們猶豫一陣,然後七嘴八舌地告訴我,夢娜因為欺騙陸霈,所以被懲罰。
據說,她被剝光了衣服關進密室,裏麵有七八隻餓極了的野貓。
我不敢想象那是什麼情景,光聽著就感覺渾身癢癢。
我不由得開始慶幸,幸虧我沒有答應做陸太太。否則,萬一我不小心惹惱了陸霈,說不定下場比夢娜還慘。
巧的很,剛走出傾城門口,我就碰上了夢娜。
我清晰地看到,長長短短的傷痕在她身上開了花,臉上、脖子上、胳膊上……到處都是。
每一道傷痕都泛著新鮮的紅。深淺不一,淺的像一條紅線;深的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我霍然明白,剛才那幾個小姐妹為什麼說夢娜在這行幹不下去了。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傷痕,即便是再昂貴的整容手術,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除非,換皮。
無意抬眸對上夢娜無比恨切的眼神,我後脊背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
直到她走出很遠,我還站在原地,雙腿發僵邁不開步子。
陸霈下手真夠狠毒的。
夢娜長得美,嘴巴又甜,慣會討好巴結金主,他是怎麼忍心將她折磨成那樣的啊?
這個男人的心,一定比石頭還要硬。
一路感慨著回到家,打開門,我想第一時間告訴喬安,我辭職了。
可惜,站在客廳大聲叫了好一會兒,喬安都沒有出現。她不在家,我隱隱有些失落。
最近一段時間,喬安經常既不在家,也不在傾城。
我很想問問她是不是被包養了,但每次話剛到嘴邊,就被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不想讓她尷尬。
自打到傾城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和她住在一起,幾年相處下來,我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最親的姐妹。
既然她不願意說,我就什麼都不問。
今天太陽光很好,我昨天新買的純棉三件套已經曬幹了。
把舊的扯下來,換上新的,我迫不及待地躺上去,柔軟的棉布散發出暖烘烘的陽光味道,真舒服。
我打算美美地睡一覺,睡個天昏地暗,睡到自然醒。
可惜,還沒睡到天黑,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撐開眼皮,從床頭櫃上摸來手機,鈴聲剛巧在這時停止,我正欲放回手機準備繼續睡時,來了一條彩信。
劃開屏幕,我頓時睡意全無。
彩信裏一個字沒有,隻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我媽被綁在椅子上,她舉著雙手,左右兩隻手各少了一根小拇指。
斷指處血肉模糊,正在源源不斷地朝外淌血。
我劃開通訊錄,找到她的電話號碼,顫抖地撥通:“媽,怎麼回事,你別嚇我啊。”
電話那邊傳來狠戾的男聲:“你就是薑默吧?趕緊過來,一手交錢一手放人,否則,再斷的就不光是手指了!”
我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對方就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已關機。
重新打開那條彩信,盯著照片看了會兒,我辨認出,他們是在我給我媽租的房子裏。
我馬上跳下床,手忙腳亂地換上衣服,準備過去救人。
張豔茹縱有萬般不好,可有一點改變不了,她是我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