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銘的婚禮舉辦的很奢華,從別墅到教堂,路麵上鋪滿了白色鮮花,像是最純潔的存在。
可是腳一踩上去,仿佛純潔也被踩在了地上。
溫如歌穿上那件淡紫色的伴娘禮服,將頭發簡單的盤在腦後,然後跟著女傭在林雅曼的臥室外麵等候她出來。
別墅裏裏外外,富麗堂皇,充滿了炫耀。
可是這些裝飾,並不像權少銘以往的風格。
看著這些,溫如歌微微收斂眉眼並不在乎這些。
她現在要做的隻是看著林雅曼順順利利的嫁給權少銘,然後想個法子讓權少銘殺了她或者把她送回監獄裏去,這樣曉明就安全了。
隻要曉明還活著,隻要他痛改前非,他依舊是她的好弟弟,她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她這輩子就隻有曉明一個親人了。
“溫如歌,給我提婚紗裙擺。”
溫如歌正想著,林雅曼已經拖著長長的婚紗走了出來。
麵對林雅曼的傲慢,溫如歌就當做沒有看見,立即走過去一聲不吭的提起林雅曼的婚紗裙擺,不讓長長的婚紗拖尾拖到地上。
林雅曼手裏拿著捧花,興高采烈的款步走了出去。
她渾身上下,連眉毛裏都帶著高興。
隻要等會兒婚禮開始,教父開始宣讀,他們交換了結婚戒指,以後她就是權少奶奶了,少銘哥哥就是她的了。
婚禮雖然按照教堂的流程來舉行,但卻是安排在教堂外的廣場上,依舊是鮮花遍地美不勝收。
但是讓溫如歌驚訝的是,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並沒有多少。
按照權少銘的身價威望,多少人爭前恐後的來巴結,他要是結婚,如果不限定人數,整個廣場都放不下。
可是現在教堂廣場外麵隻有百來號人,都是一些生意上合作的夥伴,林雅曼的爸媽遠在歐洲也沒有來得及趕回來。
林雅曼一到,婚禮就正式開始,一旁的樂隊奏出這個世界上新娘子最喜歡的音樂。
權少銘一身白色西服站在神父身旁等待林雅曼過去,身子氣場,猶豫而又高貴,是貴族裏最好看的人。
他就像是她的白馬子,但她卻從來不是公主。
愣愣的看著權少銘,拖著林雅曼的裙擺,溫如歌一步一步跟著走了過去。收斂了自己的哀傷難過,甚至她還在極力的控製自己不去看權少銘。
她害怕多看一次,她心裏的哀傷就多一分。
她害怕她會忍不住毀了這個婚禮。
鮮花盡頭,權少銘伸出手拉著林雅曼的手走到教父麵前,其他人紛紛入座等待儀式的開始。
溫如歌死死低著頭,努力的忍住自己的眼淚。
她曾經想過千萬次她和權少銘的婚禮,可是現在擺在她麵前的卻是這樣的現實。
他終於還是娶了別的女人,不是她。
權少銘故意讓她給林雅曼做伴娘,就是為了折磨她,誅心一般的折磨。
權少銘贏了,徹徹底底的贏了。
她難受,真的很難受。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去愛,可最後也隻是淪為笑柄而已。
“權少,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的女子林雅曼為妻,不管貧窮……”
教父的身邊不斷地在耳邊回旋,像是催命的音符在要著她的命。
教父話音落下,林雅曼激動地看著權少銘,希望從他的嘴裏聽見“願意”兩個字,隻要權少銘說了,她馬上就說她也願意,她連教父說話的那點時間都不願意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