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外的陽光格外明媚,溫如歌站在陽光下發現自己的皮膚又白又薄,幾乎能看到裏麵黑青色的血管。
三年了,自從被那個暴怒絕望的男人關進監獄終身監禁,她就形如幽靈隻能活在黑暗裏。
“快上車!”
“哦。”
麵對動作粗魯的保鏢,溫如歌不安的上車蜷縮在角落裏,眼神呆滯看著外麵的風景一一閃過。
下車後溫如歌捂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去哪裏,直到一個沉睡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
奢華的病房裏,他帶著呼吸機,麵容蒼白安寧,和記憶中的樣子一點沒變!
“不……我不要看到他!”
溫如歌突然瘋了一樣往後退,想起三年前鮮血淋淋的一幕幕,還是忍不住害怕顫粟渾身發冷!
“我要離開這裏,你們讓開、讓開!”
溫如歌喘著粗氣哆嗦著要推開那些保鏢,可他們都是沒有感情的動物,根本推不開!
“想走?”
保鏢身後,男人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溫如歌瞬間像是被一道冰冷閃電撞擊中,霎時間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是他!
權少銘!
冰冷頎長的身影映在地板上,帶著冷酷絕情,溫如歌局促不安的低頭後退,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
“溫如歌你也有不敢麵對我的時候?!”
“抬起頭,看我!”
被權少銘逼到牆邊退無可退,溫如歌眼睜睜的看著他捏住自己的下巴,暴怒而又無情。
“三年了,你的模樣一點沒變!依舊令人惡心!”
“少銘,我——”
“住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權少。”
這兩個字剛剛喊出口,溫如歌的眼眶就紅了。看著這張自己思念了整整三年的臉,往事就猶如風霜割著她的心,讓她痛不欲生。
他說過,他們是最親密的夫妻,可現在他們隻是最熟悉的仇人。
他瘦了。
也更憔悴了。
曾經他的眼睛裏有溫暖陽光,像天上的星辰,但現在那雙深邃的瞳孔裏隻剩下黑暗和寒冰。
摯愛背叛、小妹瘋了、大哥昏迷不醒,她無法想象這三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溫如歌別再用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很惡心!”
突然權少銘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病床前,讓她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權少楚看得清清楚楚。
往事再次猶如泉湧,溫如歌心有餘悸,被權少銘掐的出不了氣,卻隻覺得自己的肚子更痛!
那種把肉活生生從她肚子裏挖出來的痛!
“三年前的今天,我被你的親弟弟綁架,我大哥趕來救我,卻被你開車活活撞成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而你在同一天,還把我們已經懷了七個月的孩子打掉!”
“溫如歌,你他媽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賤人!”
說到痛處,權少銘鬆開溫如歌的脖子,一腳狠狠踢向她的小腹。
溫如歌被踢開三四米遠腦袋撞在牆上,一口血腥漫上她的喉嚨差點吐出來。
淚水在眼眶打轉,溫如歌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對權少銘說的話並沒有半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