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打得是什麼?是人,是錢,是糧。現代來的徐楓當然知道,戰爭實際上打的就是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美國獨霸世界是什麼原因?就是因為美國是世界第一經濟大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穀中民眾越來越多,軍隊編製達到6000後,徐楓感覺到這經濟基礎是越來越薄弱了。開山種田的事,仍然是按著以前的老辦法,徐楓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這糧食大部分都讓穀中諸人消耗了,還有部分支持了釀酒事業,剩下不少堆在空落空的幾個大倉中。前些日子,張良還建議要派隊出去購糧儲備,以備不時之需。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到哪找錢?
酒店、造紙、釀酒三大事業已難以撐起穀中六千軍隊的耗費。特別大戰之後的獎賞,更是讓徐楓深感擔憂。而造紙、釀酒事業,徐楓又不願擴大生產,物以稀為貴,若是泛濫開了,怕是這經濟基礎就更加薄弱了。
所謂,想曹操,曹操到。正當徐楓緊鎖愁眉目的時候,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
看似舊人來訪,又如新人初見。
卻見那人,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輕步而前,更見來人是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鋪承權;環姿豔逸,儀靜體閑。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一路行來,穀中已是看呆了一路登徒子。
若不是顧忌著美女身旁跟著四個隨眾,個個都是肌肉男,怕怕早就亂了套了。
徐楓仔細一看,嗬,還真是熟人。原來就是上次代表範閥前來商談的範西兒。
“嗬嗬,是哪陣風把範小姐吹來了?榮興榮興。”徐楓一麵見禮,一邊將範西兒迎入堂中。
“範小姐這次前往,有何貴幹啊?”
範西兒一笑:“這幾日,聽著穀主的英明神武都聽著耳起繭了。這會兒見了,還真是英明神武啊~~。”
“見笑見笑。”美人吐氣如蘭,不由徐楓心神一蕩,忽的想起了久未有音訊的燕月,不由麵色微變。若說起來,這範西兒還真是徐楓到秦未以來見過數一數二的女子,更兼慧心蘭質,機智過人,與燕月可算是各擅勝場。
範西兒見著徐楓臉色一變,雖是疑惑,倒也不慌不忙,輕輕一笑:“好了,不和你說這些閑碎了。我這回來,是奉家父之命,給你們送良馬百匹,絲綢百匹,精鹽十石,以賀穀主兩勝秦軍。”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徐楓一邊打著哈哈,“哦,多謝多謝。”一邊,暗自想著這範西兒此來還帶來了什麼?範家與徐市是老交情了,這條線也是徐市搭上來,可惜徐市已經去查視酒店經營情況,不在穀中。嗯,張良,叫那小子來聽聽,或許他能猜到範閥的真實目的。對了,張良與範西兒,還真相配。
正在徐楓左思右想之時,範西兒又開口了:“不知徐伯在穀中否?此次前來,家父還囑我一定要代問徐伯安好。”
“哦,徐老有事,不在穀中。小姐一路行來,想必辛苦了,不如先請歇息。晚間,我來做東,敬備薄宴,還請賞臉。”
“穀主的美酒佳肴,小女子早就饞得緊了。多謝穀主。”
於是,又命人打掃客房,請得範西兒一行前往歇息。
徐楓急急喚來張良,暗作商議。
晚間,徐楓自是拿出了穀中的各類野味,擺了一個群珍宴。
宴會上,自是杯來觥往,歌舞助興,賓主盡歡。
範西兒更是興起:“久聞徐穀主詞賦皆精,一道俠客賦,傳誦不絕。不知,小女子可有這個榮興,能得穀主一賦。”
徐楓已有醉意,哪又能在女人麵前丟了麵子,當下篡改樂府詞:“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湘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行者見西兒,下擔捋髭須。少年見西兒,脫帽著〈巾肖〉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嬌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