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啊,支書你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咋還能聽不明白呢,支書就是支書,比那些個畜生說話就是中聽,來了半天除了跟狗一樣亂喊亂叫,一點屁用都沒有,支書你放心,我楊青是啥人你還不知道嗎,在槐花沒離婚之前,我跟她啥事都不會發生的。”
劉喜滿意的點著頭,然後對著柳大錘說道:“大妹子,剛才你跟陳媒婆打起來了是吧?”
“是啊支書,姓陳的這個臭婆娘故意找茬,我才跟她動手的。”
“算了,我不管你們誰有理沒理,這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別再鬧了,行不?”
柳大錘道:“你支書的麵子我必須得給啊,這事我就不計較了。”
最後,劉喜又背著手來到了陳媒婆的麵前,道:“這件事情呢,其實你也沒錯,向著自己的弟弟說話,這個我是非常理解的,但是呢,你弟弟跟槐花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可能你還不清楚,所以才會鬧出來這個誤會,反正槐花也要跟你弟弟離婚了,她以後咋樣跟你們老陳家也沒有關係了,今天這事就過去了,行不?”
陳媒婆哪裏會想到騎過她的這個男人不幫著她說話,反而跟她說這些啊,她心裏老大的不願意了,可是她又不能不給劉喜麵子,更可況人家還給自己台階下了,雖然很不甘心,但好歹算是個收場吧。
她剛要說話,就聽見王龜殼咳嗽了一聲,這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讓她說不行。
現在陳媒婆是真犯難了,一邊是村長,一邊是村支書,兩個都是騎過她的,她哪個也得罪不起啊。
“到底行還是不行,給我個痛快話,要是行呢,今天這事就過去了,要是不行呢,我再想辦法讓你滿意。”
盡管劉喜的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陳媒婆了,如果她敢說一個不字,那她就倒黴了。
陳媒婆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支支吾吾的一會看看劉喜,一會又看看王龜殼。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心裏都偷著樂,今天這個熱鬧也算是看值了,不光有婆娘打仗,還有村裏兩個說話最好使的人鬥法,這回有意思了。
所有的人都看著陳媒婆,就連楊青也是,他抱著肩膀,笑嗬嗬的看熱鬧,這個陳媒婆平常不是最能巴結有錢有勢的人嗎,在回好了吧,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別耽誤大家的時間。”劉喜說道。
陳媒婆的眼珠子轉了轉,哎呦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不行了,我肚子疼的厲害,等我上完廁所之後再告訴你行不行吧。”
大家夥心裏也都明白,陳媒婆根本就不是肚子疼,隻不過是找個借口溜了,隻有這樣她才誰都不得罪。
王龜殼轉過頭來看著劉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劉大支書,這事好像也不好辦吧?”
“怎麼不好辦啊,我這不是都解決完了嗎,三個人都挺滿意的啊。”
“是嗎,陳媒婆說她滿意了嗎,我怎麼沒聽到啊?”
“她是沒說滿意,可是也沒說不滿意啊,不說話不就是默認了嗎?”
王龜殼不屑的笑了笑,道:“那她沒說話的意思,我覺得是不滿意。”
“不滿意也沒關係啊,要不這個事情你來解決吧。”
楊青站到了劉喜的身邊,道:“支書啊,今天這個事情你解決的就挺好的,全村我隻服你一個,別人跟說話都不好使,老畜生都來了半天了,屁事都沒解決了,看著你解決了,心裏還不平衡呢,嘎子村在這個老畜生手裏肯定沒好。”
“小兔崽子,你說誰是老畜生呢?”王龜殼吼道。
“誰衝我吼誰就是老畜生唄!”
“行,楊青你給我等著,咱們兩個沒完。”
楊青兩手一攤,道:“沒完就沒完,你還以為老子我怕你呢是不是,不行你回去把你的狗奴才給出來咬我。”
王龜殼重重的點著頭,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大家夥一看沒有熱鬧了,也就全都散去了。
柳大錘是最後一個走的,臨走之前還不忘衝著楊青眨了眨眼睛。
劉喜拍著楊青的肩膀,笑道:“大侄子,啥時候辦事跟叔說一聲,叔一準去喝喜酒。”
“叔,看你這話說的,等我成親的時候,咱們村我就是誰都不叫,也不能不叫你啊,誰不知道你是咱們村說話最好使的一個,也是最的民心的好官啊。”楊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