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金輪印。
淩曉雅明白我的心思,她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也預感到了會發生什麼。看到金輪印,我心裏輕鬆了許多,對準備要做的事也有了很大的信心。
我接過金輪印,“你們回去後告訴小雅,我最多再過二十天就去密殿跟她會合。那邊的事情就讓她多費心了,告訴她不要擔心我,後麵的事我心裏還是有把握的。”
“好!”雲靈看看謝予,衝我一抱拳,轉身回屋了。
“師兄,你和淩姑娘早就計劃好了?”謝予問。
我看著天上的月亮,淡淡一笑,“計劃好了?是啊,我們早就計劃好了,為了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
謝予等人走後,我們繼續在林以柔的小院裏住了十多天。原本幹淨利索的林家被兩個大老爺們兒給造的亂七八糟的。這沒辦法,我們哥倆都沒有收拾屋子的天分,前後兩次準備給人收拾幹淨,每次都是越收拾越亂,最後幹脆就放棄了。
“要不然下午給找個保潔過來?”老驢無奈。
“不用,讓以柔自己收拾吧”,我看看表,“咱們一會該出發了。”
“出發?去哪啊?”老驢一愣。
“去陝西戶縣,參加大會戰,追殺白莫兒”,我淡淡的說。
“行,那我訂機票!”老驢掏出手機。
“不,坐飛機太快了”,我攔住他,“你呀,出去找個出租車,咱們打車去參展。”
老驢納悶,“不是曾爺,您這是唱哪出兒啊?坐飛機太快,非要打車……那麼遠的路,咱倆又不是本地人,誰敢接這活兒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盡管去找,肯定能找到”,我笑了笑,“出租車嘛,誰還不想掙錢了麼?”
“那行,咱這就去找勇夫去”,老驢轉身走了。
我回到房間裏,把床重新鋪了一下。雖然整體很亂,但起碼這床是幹淨的,這樣以柔下午回來收拾累了,還可以躺下休息一會。
很快,老驢回來了,“曾爺,找到勇夫啦,到門口了,您看咱……”一看我正在鋪床,他楞了一下,“您這是?”
“房間亂,咱收拾不好,沒辦法”,我仔細休整著床單的細節,鋪的盡量工整,“雖然我也算是這房子的主人吧,可留下個亂攤子拍屁股走人的話,這心裏總是過意不去。這床我用心收拾好,也算是對以柔的一片心意,等她回來看到了,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啥意思?告訴她你倆的意思就是鋪床單?”他問。
門外的“勇夫”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帶著個黑墨鏡,脖子上還有紋身,一看就是個橫主兒。話說回來,不是橫主兒人家也未必敢接這趟活兒。
上車之後,勇夫瞅瞅我倆,“計劃怎麼走呀?”
“隨便你怎麼走,三天內趕到戶縣就行”,我閉目養神。
“好!”橫主麻利的發動了車子。
“哥們兒,開穩當點,我們爺眯著呢”,老驢叮囑,“醜話說前頭,要是我們爺睡的不安穩……”
“我懂的,我懂的!”小夥子笑了,“拿了你雙倍的錢,當然要提供雙倍質量的服務,先生,您就放心吧!”
小夥子所言不虛,車開的很穩,但是我在後麵卻沒睡著覺。我閉目養神本來也不是為了睡覺,而是為了入靜調息。
上高速之後,手機響了,我睜開眼睛一看是條短信,老驢發來的,“曾爺,就這車速,三天內肯定趕不到陝西,您肯定有別的用意吧?”
我不動聲色的回複了一條,“驢爺果然聰明。”
收到短信後,前麵的老驢笑了笑,“哥們兒,開的太慢了,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到呀!……”
第二天傍晚,我們慢慢悠悠的進入了河南境內,這一路上老驢盡打瞌睡了。
“大哥,天黑了,是不是下高速找個地方住呀?”小夥子以為還像昨晚似的。
老驢揉揉眼睛,“到哪了這是?”
“這裏是河南了。”
“操!怎麼才到河南?”老驢勃然大怒,“就這慢慢悠悠的速度,跟爬似的,驢年耗子月也到不了戶縣哪!你丫還想不想掙錢了?”
小夥子一愣,“不是你讓我開穩點的嗎?要穩還要快,怎麼可能嘛!”
“少廢話,今晚不睡了,連夜趕路!”老驢跟惡霸似的。
小夥子一陣冷笑,“好!”腳下油門一踩,車一下子竄出去老遠。
“嘿,你丫成心是吧?”老驢怒了。
“別鬧了”,我出麵圓場,“剛才手機短信提醒,前麵堵車了。小夥子,別跟他一般見識,隨便找個地方下去,走下道。”
“好!”他瞥了老驢一眼,“下道開不快,也開不穩,這一帶是山區,告訴你,不許再罵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