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們回到賓館裏,老驢累壞了。雷先將陣法布置好之後,讓老驢在陣中負責守護陣眼。他說老驢煞氣重,福氣也大,往陣眼中一坐,陣法的威力可以增加數倍。
談判完畢之後,莫允兒就在那小房間裏招待我吃了一頓美味的火鍋,等我們吃完出來的時候,老驢已經累的吐白沫了。
“曾爺……水……我要喝水……”床上的老驢虛弱的喊著。
“行了吧你,有那麼嚴重麼?”我倒了杯白水遞給他,“以前讓你坐在陣中半宿都沒事,現在可好,才一頓飯的功夫就這樣啦?你得悠著點了,色是刮骨鋼刀,當心身子被那些丫頭掏空了!”
老驢掙紮著坐起來,將水一飲而盡,喘息了幾口,“您說的沒錯,色是刮骨鋼刀!可誰讓咱天生性欲就那麼強呢?這性欲就是毒呀!所以咱得向關老爺學習,刮骨療毒!”
“你別埋汰人關二爺!”我一笑,“人家可是頂天立地的純爺們。”
老驢喘息了一會,逐漸平靜下來,“哎對了,林姑娘的住處,咱已經打聽出來了”,他打開手機,找出一場地圖圖片,“喏,就是這兒!”
“你怎麼打聽的?”我一愣。
“問唄,問的宋婕!”老驢說,“這丫頭片子死軸,開始說什麼也不告訴咱,說您要是真像林姑娘為什麼自己不問她。後來咱見她那麼擰,靈機一動編了個瞎話,說這就是您的意思,隻是您拉不下臉來。您覺得對不起林姑娘,所以這次準備悄悄的去她門外磕倆頭,然後轉身就走……嘿,您猜怎麼著,她啥也不說掛了電話,接著這圖片就發來了!”
老驢得意洋洋的說著,後來突然發現我神情不對,“哥們兒,你咋了?瞧你這表情怎麼跟吃了蒼蠅似的?”
“唐彬哪!”我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說要去她門外磕頭了?你丫還能更損我點嗎?”
“瞧您,咱不就是那麼一說嘛,還用真磕呀?”老驢嬉皮笑臉的。
“誰讓你找她地址的,需要你參合嗎?”我瞪他。
“哎,哥們兒一片好心,你可別都給當成驢肝肺啊!”老驢看看我,“從咱來宜昌,你每天三盒煙的抽,傻子也能看出來你是想林姑娘了。你不好意思問宋婕要地址,咱就幫你要了唄。再說了,林姑娘是誰啊,那是你媳婦兒,我弟妹!人家為了你損了一世修為,去她門口磕倆頭又怎麼了?又不是給她磕,你完全可以認為是給你那沒見過麵的嶽父嶽母磕呀!”
“林以柔沒有爹媽,她是林老爺子從廟門外撿回來的!”,我轉念一想,“算了,你也是為我好。”
老驢笑了,“這就對啦,那這樣,我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咱現在就去找林姑娘!”
“找也沒用,她不會見我的”,我苦笑,“其實憑記憶我或許能找到她住的地方,那樣也許能看到她。可讓您這麼一鬧,宋婕萬一告訴她我要去,她定然會提前躲起來。”
“躲不躲是她的事,去不去是你的事!”老驢下床穿鞋,“走!”
根據手機地圖的指引,傍晚時分我們果然找到了那個小院。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我喃喃自語,不由得熱淚盈眶,“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不是你還沒進去,幹嘛還說這喪氣話呀!”老驢無奈,“沒準人林姑娘知道咱們要來,炒了一桌子菜,燙了一壺好酒正在裏麵等咱們呢!您可好,淚汪汪的進去,讓人看見了得多不痛快?”
我擦擦眼淚,“別扯淡了,她才不會給我燙酒呢!”
“這門沒鎖,裏麵肯定有人!”老驢一指,“您瞧,走吧您哪!”
我平靜了一下情緒,輕輕一推,門開了。
小院裏還是那麼幹淨利索,一看就是有人常住的樣子。走近院子裏,鼻子就聞到了一股酒菜的香味。
“嘿!咱說什麼來著?”老驢使勁聞了聞,“酒菜都準備好啦!”
我心裏一熱,幾步走到正房門前,推開門一看,客廳裏的桌子上,四菜一湯冒著熱氣,旁邊還有一壺酒,兩個杯子,兩副筷子。
“以柔!你在嗎?”我走進客廳,大聲的喊著,邊喊邊到其它屋子裏尋找,屋子裏空無一人。
老驢不管我,自己拉過椅子一座,拿起筷子夾了個丸子塞到嘴裏嚼了起來,“嗯!味道不錯!沒想到林姑娘手藝這麼好!曾爺,別找了,快來吃呀!”
“以柔!”我跑到院子裏,“你在嗎?你出來見見我!”
“曾爺,您先進來!”老驢喊道。
這時我已經跑到了院門外,“林以柔,我知道你會躲著我,你出來,我就是想見見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肯!”
老驢拿著一張紙條來到我身邊,一拍我肩膀,“人家早給你留紙條了,你愣是沒看見,就在酒壺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