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眉毛一挑,“你怎麼想的我知道,大方向是沒錯的,隻是要再謹慎一些為好。你那卷軸上說的很清楚,阿伏羅不會再次被困入虛空之境。所以這一次,絕對不能墨守成規,師叔能告訴你的隻有一句話,阿伏羅縱然強大,可你也不孤獨,仁者無敵,勇者無懼,你的使命就是戰勝這兩個天魔。”
我一抱拳,“曾傑明白了,多謝師叔!”
她點點頭,“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去忙你的吧,明天一早我就離開武漢。”
我收好雙魚符,站起來,“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陳冰也站了起來,本能的跟在我身邊要走。
“站住”,陳韻輕輕的說,“去哪兒啊?”
陳冰一怔,“師父,我……沒想去哪兒……”
陳韻看看我倆,“有機會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知道後悔了?”
我很尷尬,陳冰臉通紅。
“子時之前,必須回來”,陳韻說完站起來走進了洗手間。
回到我房間裏,陳冰總算鬆了口氣,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怕她師父。
“你師父人不錯,跟老小孩似的”,我訕笑。
她看我一眼,“我過來是想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你別多心。”
我沒說話,示意她自便。
其實她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是幾樣簡單的化妝品。我走到沙發前坐下,默默的收拾著茶幾上的象棋。
不一會她收拾好了,走到我身邊坐下,一言不發。
“這象棋是送給你的,一起拿走吧”,我說。
她沒動,也沒說話,麵無表情的看著象棋發呆。
“你怎麼了?”我問。
“她說讓我陪你幾天的……我以為真是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她笑的有點無奈。
“如果你早想到我和你師父見麵之後咱們就要分開,你還那麼急麼?”
“我有點後悔,為什麼不下完那兩盤棋?”她不舍的看著我。
“行啦姑娘,咱不是說好了麼,等回北京!”我安慰她。
她苦澀的一笑,抱起棋盒站起來就走,我趕緊起來送她。走到門口她停下了,“我現在明白了,人生中的每一個瞬間,不會因為我的期盼而加速,也不會因為我的不舍而駐足。這就是命,我們別無選擇,隻能珍惜當下,順其自然……曾傑,謝謝你!”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她看我一眼,毫不遲疑的走了。
在門口矗立良久,吸了幾支煙,這時又傳來了敲門聲,我從貓眼裏一看是老驢。
“哥們兒,遇上了麼?”他興衝衝的問。
“早都遇完了”,我無精打采的,“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老驢手裏提著幾個塑料袋,裏麵是快餐盒和罐啤,“哎,陳冰呢?”
“跟她師父睡去了。”
“靠!真的假的?她師父男的女的?”老驢趕緊問。
我一皺眉,“不是我說你那腦子都想什麼呢?當然是女的了!”
老驢一笑,“瞧你,咱這不是看你不太開心,逗逗你麼?來來來,咱哥倆兒喝點,陪你解解悶。”
“也好,喝點能睡個好覺,明天一早咱們去宜昌”,我伸了個懶腰。
老驢把快餐盒擺到茶幾上打開,一共四個菜,兩個涼拌,一個熱炒,最後一個是鴨脖子。
幾罐啤酒下肚之後,老驢打開了話匣子。
“曾爺,咱多句嘴,您最近看著可有點反常,以前做什麼都跟咱交個底,現在這是怎麼了?不會是不信任咱了吧?”
我瞥他一眼,“扯淡,要是你我都不信任,那還能信任誰?”
“那您跟咱說說,為什麼要把雷先和謝予他們都約到宜昌去?難道是跟林姑娘有關?”他問。
“以柔是不會見我的,我去那純是為了辦事,跟她沒有絲毫關係”,我說,“哥們兒,我不是對你保密,我是對自己都保密。阿乞羅是個真正的布局高手,白莫兒對我們辦事的路數又了如指掌。我每天做夢都擔心,她們是不是已經猜到了我要做什麼?所以,我就不如公開了讓她們看到我在做什麼!”
老驢聽糊塗了,“什麼猜到看到的?您說的咱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呀?”
“你不用懂,連我自己都不太懂”,我喝了口酒,“幾天之後,你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不僅僅你知道,白莫兒也會知道,阿乞羅更會知道。我就是想讓她們知道,兵法雲以正合以奇勝,老子這次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收拾她們!”
“明白了”,老驢點點頭,“那咱明天一早就走?”
“不”,我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修羅教的人估計已經到了,咱們這就走,連夜去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