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個老雜毛!”老驢看看我,“曾爺,不能去,這老不死的是明目張膽的擺鴻門宴哪這是!”
我示意他別說話,看看本多千代,“電話是誰打來的?”
“是武曲主,他說請我將這個消息轉達給您,請您定奪”,本多千代說。
“地點呢?”
“他們說地點和時間我們來定,但是客是他們請。
我想了想,“好,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沒理由拒絕人家,那樣就讓人小看了。你馬上給武曲主回電話,請他安排吧,時間你定。”
“好的!”本多千代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曾爺,宴無好宴,您還真要去?”老驢問。
“你放心吧,諒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我說,“暗中交手了兩個回合,打的這麼激烈,我也該見見這個對手了。再說了,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師伯呀。”
“可他當年對老七爺做的那些事……”
我一擺手,“驢,我是一個健忘的人麼?”
“不是,我是擔心他耍詐”,老驢著急的說。
“地方我們選,時間我們定,他還能耍什麼詐出來?”我淡淡一笑,“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那我跟您去!”
“不行!”我搖頭,“一會你就去酒店,休息一下明天就回國。今天晚上你和雷先再聯係一下,我想把見麵的地點定在宜昌。你告訴他,一周後我們在宜昌相侯。”
“咱們定地方……他們教宗會答應嗎?”老驢猶豫。
“宜昌是個好地方啊”,我笑了笑,“他肯定會答應的,你不要擔心那麼多,照我說的去辦吧。”
“那晚上的事呢?”他問,“您總不能自己去呀!”
“我帶小葉去,萬無一失”,我頓了頓,“如果你實在不放心,那就在這多住一天,後天咱們一起走。”
“咱就這麼想的!”老驢站起來,“那先這麼著,我去辦事,明天下午再過來看你。”
“等等!”我站起來,“把你身上那盒煙給我留下,好多天沒吸煙了,今晚可以開葷了。”
晚上八點多,在三位日本星主和本多千代的護衛下,我和小葉來到新宿區的一個小酒館裏。今晚這裏被本多成義包場了,隻有四位客人,其中兩位已經早早的在裏麵相侯了。
宋天理滿頭白發,麵容極其蒼老,雙眼無神,看起來身體很虛弱。跟橫山家那張照片上的他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人。轉離陣將他折磨了幾個月,將他的精氣神都耗光了。
“宋師伯,晚輩曾傑,有禮了!”我冷冷的說。
旁邊的一個年輕女人將他扶起來,“好小子,比你師父有出息,當上九星共主啦,來,坐下說話吧!”
他人雖然憔悴,聲音卻很有底氣。
我毫不客氣的盤腿坐下,小葉懂事的跪坐在我身邊。
宋天理和那女人坐下之後,他示意女人倒酒,然後端起酒杯,“來,我先敬你一杯!”
我看看桌上的酒,“您是長輩,哪有長輩敬酒的道理?再說了,咱們是親人,更是仇人,這酒要喝的話,也得有個說道。”
宋天理放下酒杯,“小子,為什麼不學學你師父的寬厚?年紀輕輕的,我一個老人家敬你酒,不管是親人還是仇家,你總該先喝了再說吧?”
我笑了,“您說的對,這點上我不如師父。宋師伯,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這酒嘛,不急。”
宋天理沉思片刻,衝身邊的女人揮了揮手,女人站起來鞠了個躬,慢慢退了出去。
我看看小葉,她會意,站起來也退了出去,輕輕將門帶好。
“曾傑,既然你不肯喝酒,那我就開門見山吧”,宋天理說,“今日來見你,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你要報仇,要殺我,盡可以動手。但是在你報仇之前,我有些話要說,念在我是你師伯的份上,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我盯著他,“請說吧。”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自己滿上,“我與你師父曾演,是結拜的兄弟,感情極好。後來因為韓暮雪,鬧得兄弟反目,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忘了他。”
我一陣冷笑,“韓暮雪,你還有臉提她的名字?”
他看我一眼,“小子,知道你恨我。可是你知道那韓暮雪是什麼人麼?她是日本人,本名叫池田夏末。她的生父池田小五郎是日本海軍少將,曾經指揮戰列艦轟炸上海……”
“夠了”,我淡淡的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日本人,就算她是日本天皇的女兒,我隻問你,她有沒有殺過中國人?”
他沉默片刻,搖搖頭,“沒有,但是她的出身會害死我的兄弟,所以我極力反對他們的事!”
“行了宋師伯”,我冷笑,“當年的事,李滄霆師叔都告訴我了,你就別找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