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靈體趕緊給她磕頭。
淩曉雅說完掐手訣,閉目凝思片刻,輕輕一彈,一個紫光點打到了白衣靈體的眉心上。她身子一顫,身上的氣息慢慢寧靜了下來。
“好了,烏蘭姑娘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敢有二心,我的靈符隨時會將你打散,好自為之吧!”淩曉雅冷冷的說。
白衣靈體又磕了一個頭,站起來化作一個白色光團飛到了烏蘭眉心之間,融進了她的身體。烏蘭身上頓時白光一閃,睜開眼睛,慢慢坐了起來。
“烏蘭?”我試探著問。
“我……”她看看淩曉雅,“我不是烏蘭,我是……”
“從現在起,你就是烏蘭”,淩曉雅說。
她點點頭,“請小七爺,淩小姐放心,我會照顧好烏蘭姑娘的。”
淩曉雅一笑,“好,你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了。”
來到帳外,我拉住淩曉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之前去哪了?我記得她以前會說話呀!”
“聖山大戰那一晚,她被阿乞羅的魔靈之氣封住了,迷失了心智,現在剛剛恢複,所以不能說話”,淩曉雅解釋,“她對烏蘭沒有二心,之前也是身不由己。在我們最危難的時候,她沒有助紂為虐,而是選擇了逃避,對她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在她身上加了一道禁,算是多一重保險,有她在,三個月內烏蘭不會有事,她的族人們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月神祭祀也可以如常舉行。”
淩曉雅考慮的很深遠,如烏蘭所說,聖物是這個部族的靈魂之根,而祭祀則是她們的精神領袖。如果讓這些族人們知道烏蘭和也木青格都出事了,那對他們來說不啻於一場心靈地震。她如此安排,對於穩定人心,保持大局穩定來說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你想的很周全”,我欣慰的說,“即使也木青格醒過來,她也看不出烏蘭的變化。”
“能看出她不同的隻有一個人,就是曾寧”,她看看我,“這幾個月不能讓曾寧和烏蘭在一起,這一點你要親自叮囑畢力格。就說烏蘭需要靜養,不能讓孩子來打擾她。”
“讓烏蘭自己說不是更好?”
她搖頭,“畢力格信任你,你說的才有說服力。烏蘭很疼愛女兒,我想她說不出這樣的話,這個壞人隻能你來做。”
“嗯,我立即給畢力格打電話!”
畢力格正在遠處的營地裏帶著九星會的人待命,我跟老驢要了她的號碼,按照淩曉雅的吩咐把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還好,她沒多說什麼,也沒說向小主人彙報,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好,我明白怎麼做了。”
打完電話,我身上一熱,頓覺四肢無力,不由得摟住了淩曉雅的肩膀,眼前陣陣發黑。
“你怎麼了?”,淩曉雅趕緊問。
“我頭暈,心口很熱……”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要噴出火來。
淩曉雅把我扶到一輛馬車邊上坐好,握住我的手,按住我後心,將內氣輸入到我的身體裏。片刻之後,她睜開眼睛,“你體內有股奇怪的氣息,似乎是寒氣,你感覺不到嗎?”
我無力的看她一眼,“我……就是……覺得熱……熱的難受……恨不得……脫光了……”
她眉頭一皺,“我就說不對,肯定是有問題,這一定是阿伏羅的原因!咱們不能在這,必須馬上進蒙古包!”
“不!我……熱的不行”,我搖頭,“在外麵……涼快涼快……”
她不由分說,將我胳膊駕到自己肩膀上,攙著我就往附近的包裏走,沒走幾步,我們一起摔倒了。
“思思!快過來幫我!”她衝著遠處大喊。
思思趕緊跑過來,和她一起把我駕到了蒙古包裏,拿過一床被子給我蓋上。
“你……你……怕……我不夠……熱嗎?”我說著說著,牙齒打起來了,嘴唇也跟著哆嗦起來,身上的煩燥的熱頓時變成了刺骨的冷。這種冷很難形容,似乎是從骨頭中由內至外透出來的,凍的我渾身不住的顫抖,意識都快僵了。
“思思,去別的包裏多拿幾床被子,多拿幾張獸皮!”淩曉雅急匆匆的說。
“嗯!”思思起身跑了出去,不一會抱了兩床被子和一張羊皮進來。
“這些不夠,再去找一些!”淩曉雅很著急。
“沒有了!”思思說,“我剛才去那幾個蒙古包裏看了下,那些男人們都病了,跟他一樣冷的發抖,被子和獸皮都不夠了!”
淩曉雅一愣,“我明白了……寒毒……這是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