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他的心情,也許是經曆的的事情多了,他現在特想有個孩子。總跟我說半夜睡不著的時候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阿呆懷不上,外麵那些女朋友也沒聽說誰懷上的。更要命是,有個女孩跟老驢好了幾個月,從來不設防,一直也沒懷孕,前段時間嫁人之後,才半個多月就有了。這個事對老驢造成了很大的刺激,簡直都成心病了。
“你別胡思亂想了,不是去醫院查了麼,你倆都沒問題,就是時候不到而已”,我安慰他。
“曾爺,別勸我,您要是真為我好,就幫我算一卦看看”,他又繞了回來,“咱就不明白了,為啥你們都不願意給咱看。您說思思和宋婕那還都是姑娘,咱不好意思麻煩,您和淩老師可是過來人了,這也不能說嗎?”
我撲哧一聲笑了,“哥們兒,你那麼風流,不設防那些女孩都不會懷孕,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啊!您這是福氣呀,怎麼到您這反倒成心病了?你放心吧,將來你女兒會嫁給我兒子,咱們是兒女親家,這我早說過了呀。阿呆沒懷孕,不過是時候沒到而已,早晚你也會兒女雙全的,把心放肚子裏吧!”
老驢看我一眼,“甭逗我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小子當時是忽悠我,什麼我女兒嫁給你兒子,是嫁給曾麒麼?”
“我估計應該是果果給我的生的兒子吧”,我訕笑。
“哎呦……”老驢一聽這個,恍然大悟,“難道說果果不生兒子,阿呆就不能懷孕?是不是咱閨女將來得比咱女婿小才對?”
“呃……也許吧”,我應付著。
“這麼說,咱還不能著急了,是吧?”他又看看我。
“就是呀,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我說,“你放心,我回去就做果果工作,等孩子稍微大點,就讓她快點懷一個。兒子有了,兒媳婦還會遠嗎?”
老驢放心了,“那就行啦,嘿嘿,那咱這就去發微信給那小妞,通知她計劃有變,讓她明天陪咱去看房!明兒晚上,咱就不設防啦!”
我心裏一動,“別介,那女孩還在上學,你別禍害人家,還是小心點好。”
老驢楞了一下,隨即笑了,“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哈……”
晚上回到家裏,我把淩曉雅喊到書房裏,把安倍晴子的話跟她說了一遍。淩曉雅沉思片刻,掐指算了算,點點頭,“看來她說的是真的,曾傑,你是怎麼想的?”
“這三個日本星主,八成又是想搞什麼動作,小雅,你覺得我該不該做點防備?”
淩曉雅一笑,“這人啊一旦坐上高位,難免疑心就會加重,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身上的權力大了,責任大了,那擔心的自然也就多,性格自然也就更加敏感了。”
“你的意思是,我想多了?”我一皺眉。
她看看我,“日本星主們之所以這麼做,我看和收繳令牌有關。這令牌對你來說看得不重,可對他們而言,這不僅僅是權力,更是家族的榮譽。一旦失去了令牌,心裏自然也就慌了,不知道九星會將發生什麼樣的動蕩。人在不安的時候,想些退路這無可厚非。我想這幾個人不至於敢算計九星共主,最多就是對大衍會存有一絲觀望之心而已。”
“對敵人存觀望之心,那不就是對九星會的背叛麼?”我冷笑。
她搖頭,“不能那麼說,他們隻是在猶豫,並不算背叛九星會。如果你什麼都不做,隻當沒聽說這些事情,那他們必然不會真的做出背叛之舉。可如果你真的生氣了,讓他們察覺到了,那事情就不好說了。曾傑,聽我一句,作為共主,有時候必須要糊塗一下的。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其實我何嚐不懂這個道理,可就像她說的,當自己身處這個位置的時候,理智未必就能戰勝那種莫名的危機感。既然她這麼說了,我心裏自然也就踏實了。
“小雅,幸虧身邊有你,不然,我恐怕真要做傻事了”,我鬆了口氣。
淩曉雅淡淡一笑,“你不是不懂這些,你隻是想讓我勸住你,坐在你的位置上不容易啊。”
我笑了,“真是我的紅顏知己,好啦,沒事了,咱們去給思思療傷吧。”
淩曉雅站起來,“曾傑,我想求你一件事。”
“別說求這個字,什麼事你說”,我看著她。
她遲疑了一下,“不要給我買房子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