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我幾步躥到本多成義前麵,掐手訣往他眉心重重一拍,他一下子清醒了,“共主,您這是……”
“大家聽著,把各自的令牌交給我,馬上出去!”我大喊。
本多成義楞了一下,隨即掏出令牌交給我,轉身出去了。
在接過令牌的刹那,我的頭嗡的一聲,眼前黑了一下。果然我猜的沒錯,這魔徽需要借助令牌的力量,才能形成六部陣。當務之急必須先救下六個星主,然後在從長計議。
張漢宇見本多成義出去了,也趕緊把令牌取出來交到我手裏,我真真血氣上湧,眼前又是一黑。接著是,江嘯龍,毛利嘉佑,安倍正名,我手裏的令牌每增加一塊,我的痛苦就增加一分。五個人出去後,船艙裏隻生下了我和江嘯靈。
“令牌給我,你快出去”,我艱難的說。
“不,一起走!”江嘯靈苦撐著。
“這是命令!”
“六塊令牌都交給您,您身體受不了的!”江嘯靈強打精神,“您先出去,我隨後就來,相信我!”
“你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我喘息著,“嘯靈,快給我……”
她閉目調息片刻,心一橫,步履蹣跚的往外走去,走了沒幾步噗通一聲摔倒了。我這邊早已天旋地轉了,走了幾步也摔倒了,咬著牙爬到她身邊,從她身上摸索出了右弼令牌。
令牌一離開她,她的體力很快恢複了些,“共主,咱們得出去……”
“你先走你的,別管我”,我有氣無力,想動也動不了了。
她吃力的坐起來,想扶我,但她自己也已經耗盡了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快走,出去……”我看她一眼,慢慢閉上了眼睛。
“曾爺!曾爺!”耳邊傳來老驢的喊聲。
我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我已經被搬到了甲板上,幾個星主還有老驢和江嘯靈正關切的看著我。
“我怎麼出來的?”
“是驢爺,他衝進去把我們救出來的”,江嘯靈眼中含著淚水,“您沒事就好。”
我看看老驢,“哥們兒,你真是我的福將。”
老驢扶我坐起來,“覺得怎麼樣,還暈麼?”
我勉強笑了笑,“好多了,大家都沒事吧?”
五個星主一個個麵露愧色,低頭不語,剛才江嘯靈的做法,讓這些大男人沒麵子了。
“我是共主,對六部陣判斷失誤,是我的失職”,我說,“大家心裏不要有什麼負擔。”
“共主啊,我沒想到那令牌會讓您……”張漢宇歎氣,“如果早想到這些,我們五個也絕對不會先出來,一定會和江小姐一樣,與您同生死,共進退的!”
日本的三位星主互相看了看,最後是本多成義站了出來,“星主,我等無能,實在是慚愧!請您重重處罰,以示懲戒!”
我淡淡一笑,“你們有什麼錯?如果你們不交出令牌,今天九星會就毀了。身為共主,我這麼做是應該的,大家不要覺得慚愧”,我看了看江嘯靈,“嘯靈,以後別這樣。”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老驢看看眾人,“好了,都別有包袱,魔徽還在艙裏,咱們聽曾爺說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讓老驢扶我站起來,“我這個師伯宋天理是個狡猾的老狐狸,他奪取破軍令牌,是為了將令牌上的氣息合在六個魔徽上。十令符是一體的,這樣一來魔徽一旦接近其他的令牌,就會解開封印,激活裏麵融著的陣法,一步步的控製我們,最後形成六部陣。”
我頓了頓,接著說,“他故意放出消息給九星會,派人來南方抓那六個風水精英,實際是放煙霧。用這些煙霧給我們造成一種要在江南布置六部陣的假象,他知道我們一定會出麵阻止。在北京我們抓到了孫敏之,得到了第一塊魔徽……現在想想,驢爺說的對,他們八成是故意的。宋天理就是想讓我們找到六部魔徽,然後用十令符來摧毀它們。隻要六塊令牌一靠近魔徽,那咱們的幾位星主就會被魔徽控製。在結成六部陣的同時,還能一次性消滅我們至少六個星主。漂亮,真是漂亮,我對這我這師伯不禁心生敬佩,這是一個多麼高明的局呀!”
老驢眉頭一皺,“曾爺,說這六個魔徽必須同時摧毀的,可是李滄霆,難道他跟宋天理是一夥的?”
幾位星主一聽,齊刷刷的看著我。
我搖頭,“李老先生說的沒錯,六部魔徽是該一起摧毀,他對六部陣了解不多,沒想到這魔徽需要借助十令符的力量才能激活,所以不關他的事。這個事情是我判斷失誤,我會負責到底。”
“不!”毛利嘉佑說,“共主您這麼說我們不敢認同!對方用心如此精密,換了誰也很難看透,怎麼能說是您的責任呢?宋天理和大衍會挑戰的是咱們整個九星會,如果說之前是失誤,那也是我們大家的失誤,不是您個人的責任!”
我看他一眼,“不要這麼說,薑是老的辣,的卻是我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