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算了算,老者現在正在做一項準備,如果現在上去,那勢必會幹擾他。我不不清楚他到底做什麼準備,但是可以肯定他沒惡意。仿佛是心照不宣,我現在必須拖住程睿兒和那個大小姐,為老者爭取時間。
旁邊的程睿兒心煩意亂,看樣子這音樂她也聽不進去。過了一會,她開門下車,在附近來回溜達起來,邊溜達邊深呼吸。
我看看表,兩點十五了,這丫頭一會該爆發了。
果然,她快速的溜達回來,開門上車,“蝦米,咱們現在上去!”
“時間不到,要去你自己去。”我平靜的說。
“她剛才跟我說,讓我告訴你馬上上去!”她盯著我。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這是命令麼?”
“隨你怎麼說,現在咱們就上去!”
“程睿兒你給我記住,你的那個她跟我沒什麼關係,你把她的話當聖旨那是你的事,別他媽扯上我!”我冷笑,“爺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以為她是誰,有資格命令我麼?”
“你什麼意思?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她嗎?”她氣呼呼的掏出瑪瑙指環,“她找到了這個,憑這個你還不信服?”
“笑話!”我不屑,“這是她找到的麼?哼,她那麼大本事,幹嘛還讓我幫忙?她那麼大本事,你倆自己辦去啊!”
程睿兒臉色一變,“你敢小看她。”
我瞥她一眼,“少跟我來這套,你要是想辦事就有個辦事的樣子,這不是你臆想過家家的兒戲!你的那個她要是等不急,那就自己先上去跟那老頭下棋去,不用跟我這耗著!”
“可是那棋隻有你能下,我和她都無能為力,”她冷笑,“你故意是不是?”
“既然你們都明白這個,那就別跟著裹亂,該怎麼做我自有安排!”
她不說話了,下車走了。
半個多小時後她回來了,手裏拿著兩杯酸奶,走過來敲敲車窗。我按下窗戶,她遞給我一杯,“吃吧,比北京的好吃。”
我看看她,沒接。
她塞到我手裏,轉身走到遠處的一個小廣場上,坐在一個長椅上低頭吃自己的那份。
“她塞給我一杯酸奶,自己走到附近一個廣場上去吃了,我該怎麼辦?”我在微信上對老驢做現場直播。
“是直接塞給你就走了?”
“沒有,開始是遞給我,我沒接,改塞了。”
老驢發過一個驚訝的表情,“你啥時候變的這麼冷血了?行,有進步!現在馬上下車去她身後,如發現她正在潸然淚下,就在後麵抱住她。”
我一笑,“如果人家真的是在吃酸奶呢?”
“那就把你那杯也給她,告訴她你不愛吃,然後裝逼式的點根煙,做沉思狀。”
“估計她可能會把酸奶潑我臉上……那怎麼辦?”我忍住笑。
“靠,給她臉啦!那就在操場上辦了她!”
我看看遠處的程睿兒,“我看你丫也就這點修為,行了,不扯淡了,我去看看她。”
“……你別說你和她睡了那麼多天都沒上她……靠,肯定是,讓咱說你什麼好,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你能不能像個男人!”老驢一著急,該語音信息了。
“哥們兒,注意你的形容詞!今天不跟你計較,改天回去再找你算賬。行了先這樣,我先辦事,回頭再聊!”信息發出之後,我退了微信,開門下車,悄悄走到程睿兒身後。
她知道我來了,故意不理我。我走到她前麵一看,情況有點複雜,她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酸奶,臉上還掛著淚珠。
我在她身邊坐下,挖了一勺酸奶嚐了嚐,然後遞給她,“吃吧,比北京的好吃!”
她看我一眼,默默的接了過去。
我掏出煙來點著,吸了兩口,“睿兒,我是為你好,希望你能理解。”
“別說了,”她聲音很小,“對不起……”
我淡淡一笑,看看表,“快三點了,走吧,咱們去見見那位老先生。”
老者住在二樓,敲門之後,過了很久,他微笑著打開門,“歡迎歡迎,請進吧!”
房子不大,收拾的很幹淨。客廳比較空曠,沙發後麵的牆上掛著一副鏡框,裏麵是三個大字,“法自然”。字跡古樸,筆力虯勁,整個鏡框透著一股淡淡的金光。
“字中藏符,老先生果然是得真傳的。”我看看他。
老者有點意外,“這麼年輕就能看出這裏的門道,不簡單哪!小夥子,敢問尊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