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爸媽麼?”我看著她。
她夾了一個雞腿遞給我,“有點辣,能吃的下麼?”
我接過來,“我喜歡吃辣,無辣不歡!”
“不想提我家人,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吧”,她喝了口酒,“呂二爺和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要和你學什麼?”
“你偷聽?”
她一笑,“我不用偷聽,自然聽得到。”
“這麼說你有天耳通了?”我看看她。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去他那麼?因為他那裏靈氣很重,每次到那裏,我得她都會告訴我很多事情。懂了吧,在靈氣重的地方,她的能力就強。我想她應該是受了傷的仙女,隻要給她一定的力量補充,她就可以施展她的本領。你沒看到嗎,在呂二爺那裏,他對我的她都是十分恭敬的。”
我不置可否,和她碰了下杯,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果然是有點辣的……”
她捂著嘴笑了,“這是椒麻雞,老板是新疆人,做的很正宗的。怎麼樣,受不了了吧?”
“沒什麼”,我吸著涼氣,“繼續說你的!”
“蝦米,我覺得……你似乎不像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她認真的看著我,“你好像很有故事,很有背景,你到底是誰?”
“你都給我說成天界來的了,還說簡單?我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集體年跟呂二爺那不是都說了,你都聽見了呀!”
她不屑,“少來了,知道你沒說真話。”
“那你可以問她,問你的大小姐。”
她放下筷子,“你以為我沒問嗎?以前還說點,自從找到信物之後,再問她就不說了,我也很納悶。哎,你覺得她怎麼樣,好不好?”
我一愣,“什麼意思,哪種好?”
“就是……覺得她是不是很好啊,比如性格啊,容貌啊,身材啊,氣質啊之類的”,她專注的看著我。
我想了想,“你知道她什麼樣子?”
“我沒見過,不過我心裏有她的樣子,這個好想跟你說過吧?”
我夾起一塊水果,慢慢吃著,“她的樣子,我不好說,不過應該不比你差。至於說好不好,你問錯人了,我對她這方麵沒感覺,而且也不想評論什麼。不過要是讓我評論你,我倒是可以說幾句。”
她假裝沒興趣,“我有什麼可評論的,我隻在乎她。”
“不聽就算了,來,喝酒!”
幾十秒後,她放下筷子,“要不你說說吧,對我印象怎麼樣?”
“自卑所以狂妄,無知而且自大”,我說。
她臉一下子沉下來,用筷子使勁戳著快餐盒裏的涼菜。
“不過沒辦法,誰讓你是個美女呢。男人都喜歡哄漂亮可人的女孩,你隻是被哄的太多,慣壞了。不過呢,男人哄女人,大部分是為了讓你開心,然後和你上床。所以哄人的話,不可以盡信,批評的話,反而要多沉思。你漂亮,但不等於美麗,美麗需要內外兼修。你還小,好好努力吧!”
她故意拿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眼神裏卻充滿了笑意,“你這個懶蝦米,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家夥。雖然你很討厭,但還挺會說話的。”
“口口聲聲的你隻在乎她,實際上你是怕別人不在乎你”,我頓了頓,“你可以騙自己,可你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她。有些人是為喜歡孤冷而生出離心,還有人是因為怕孤冷而生出離心,你是後者。等將來你學會愛自己了,你會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那時也許你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美麗女人。”
“孤冷……”她看看我,“那你呢?是喜歡孤冷還是怕孤冷?”
“如果一個人喜歡孤冷了,那孤冷就成了一種難得的安靜,也就不叫孤冷了”,我頓了頓,“如今我的人生,不孤獨了,也不冷了,但是對寧靜的喜歡是我與生俱來的。你不是說你是天界來的麼?天界之人來娑婆世界一定會帶兩樣東西來,缺一樣都不能說是來自天界。”
“是什麼?”她趕緊問。
“不告訴你”,我一笑。
“你怎麼這樣!”
我舉起酒杯,“因為機緣不到,不可言說,來吧美女,幹杯!”
那一晚,我睡的很沉,恍惚中感覺她坐到了我的床上,僅僅是坐了一會,什麼也沒發生。
第二天上午,我們一早就來到了天都山。
當地人把這山叫做西山,山上有一座石窟,是佛道儒三家融合一體的宗教聖地。程睿兒對這裏很熟悉,所以我們用不著請導遊。沿著山路盤山而行,她一邊給我介紹著這裏的風景,一邊講述這裏的曆史。
據說西夏王元昊曾在這裏修建避暑離宮,並在附近大建寺廟。西夏王朝信奉佛教,佛法在這裏非常興盛。她說當初這裏也是一個佛教聖地,後來連年戰亂,寺廟大多毀掉了。大躍進的時候,這裏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至今沒有完全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