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西北角有一片高大的廢墟,就是傳說中的鎮魔寶塔。
“怎麼塌了,難道那魔王已經跑了?”老驢看看我。
“上麵的塌了,地下的可沒塌,咱們把這塔基圍起來找入口”,我吩咐。
“可是手電不夠”,許文芳說,“剛才應該把他們的拿來才對。”
“你和老驢用吧,我跟思思不用手電”,我想了想,“老驢去東邊,思思去北邊,我在南邊,你去西邊,分頭尋找。這塔周圍應該有密道,隻有密道能進入地宮,一定要仔細,不要放過絲毫線索。”
“好嘞!”老驢大手一揮,“進入搜索模式,開動!”
十幾分鍾之後,許文芳一聲大喊,“七爺,我找到啦,在這兒!”
我們跑到她身邊,她指著一個很大的石鼎說,“就在這鼎左邊地下。”
“你怎麼知道?”老驢問。
“你們看這裏”,她走到鼎旁用手電一照,上麵刻著一道符,“這符我認識,是我們教中獨有的金光鎮魔符。從這符的朝向看,密道一定是在鼎的左邊。”
“既然是你們祖師爺封印的,那就聽你的,咱們就在鼎附近找密道入口吧!”我說。
許文芳一笑,從鼎邊開始,邁大步,徑直十五步,轉向左邊十步,後退三步,再往右後方六步……
“她這是哪一出?”老驢不解。
“不清楚,應該是一種陣法”,我緊盯她腳下。
“還有您不知道的?真是稀奇!”老驢搖頭。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又不是神仙,道家之學博大精深,除了道祖他老人家,誰敢說都會?”我看他一眼,“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陣法我沒見過,可裏麵的門道瞞不住我。你瞅著,密道的入口一定是在——那兒!”我一指不遠處的一根石柱。
很快,許文芳走到石柱旁,“找到了,七爺,密道在這!”
老驢一挑大拇指,“牛B!”
我一笑,其實這沒什麼,術萬變,理不變。我不懂的許文芳的陣法,但我可以用卦推算。就在她進退遊走的時候,我用她的步法起了一卦,十五取艮,十數取兌,合起來就是山澤損卦。用卦象直讀,艮為山,方向為東北,兌為缺口,明擺著就是說入口在我的東北方向。而我的東北方不遠處正是那個石柱,石柱也為艮象,所以那密道口應該就是在那石柱下麵。
我們走到石柱旁,許文芳一指下麵的石板,“驢哥,你力氣大,辛苦你一下。”
老驢一擼袖子,“都躲開點”,俯身扳住石板,兩膀較勁,一聲驢吼,石板被扳起個縫。我俯身幫忙,和他一起使勁,那石板很重,足有二百多斤。我們兄弟齊心,一鼓作氣將石板整個掀到了一邊,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出現在我們麵前。
許文芳用手電一照,“有台階,先不要進去,放放空氣再說。”
我蹲到洞口用手一探,有陣陣涼風吹出,“沒事,裏麵有通風口,空氣應該問題不大,咱們不能再耽擱了。思思跟我下去,老驢你和許小姐在上麵守著。”
“那不成,下麵危險,咱得跟您一起!”老驢不幹。
“你什麼都不懂,下去做累贅麼?”思思說。
老驢不在乎,“不懂怎麼了,咱福大命大造化大!你別跟我爭了,在上麵守著,萬一一會來個遊魂什麼的怎麼辦?下麵的事咱給曾爺打下手就行了!”
“你說行就行?”思思不屑。
“嘿!”老驢一叉腰,“妹妹,咱承認你厲害,可你也別小看你驢哥!你沒來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咱跟曾爺出生入死?這地下的魔王不過是個風水師而已,當初在張家口,那紅衣娘們兒,那烏蘭妃,哪個不比他厲害?你問問曾爺,咱有沒有給他當累贅?”
“什麼都不會,就是累贅!”思思不理會。
“哎哎哎!”老驢氣壞了。
我趕緊打圓場,“都別說了,思思,別那麼說老驢。這次就讓他跟我下去,你在這守著。”
思思不服氣,“我要跟你去!”
“我決定了,別吵了,你和許小姐在上麵,多留心,明白嗎?”我衝她一使眼色。
思思明白了,“那好吧。”
許文芳一笑,摘下戒指,“七爺,這個戒指您拿著吧,興許用得上。”
“我是道家弟子,不役使魔靈,謝謝你的好意”,我沒接。
“恕我直言,你是個好人,可是有些原則問題上沒必要那麼執著。這藍寶石戒跟那魔王沒關係,據孔雀王說是一位西域大巫師鑄造的,用來施魔法有非常強的增益效果。我學過一些黑魔法,驗證過這戒指,的確如他所說。之前這上麵有他的魔靈之力,剛才在那城堡中已經被你淨化過了,現在這就是一件純粹的物件而已。你戴上它,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她平靜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