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掏出煙給我點著,“這個不難,您別著急。”
我默默的吸著煙,看著遠處的達拉湖沉思。兩個人都不敢說話,靜靜的等著。
幾分鍾後,老驢忍不住了,“曾爺,想出來沒有?”
“你以為這是算術題嗎?哪有那麼快想出來。”
“要咱說呀,用腦子想太費功夫,不如您起一卦,算一下不就知道了?”老驢獻計。
“咱們現在在幻境之中,我連護法都不能輕易召,起卦那不是更不合適麼?”我頓了頓,“話說回來,即使是幻境,道理在這裏也是不變的,隻要分析透徹了,一樣可以找到關鍵之處。”
“嘿嘿,那咱也說說自己的看法?”
“說吧,現在是集思廣益,你們最好知無不言。”
老驢在我身邊坐下,“曾爺,咱琢磨吧這所謂的禁地,顧名思義就是不許隨便進的地方,因為不許隨便進,所以才叫禁地。既然這鳥王設置了六個禁地,那咱就該琢磨琢磨,這六個地方都有啥,為啥不讓進。”
“你這不廢話麼?”我苦笑。
“我覺得驢哥說的有道理“,許文龍說,“曾爺您看,比如這達拉湖,如果人進去,水怪就會被驚動,那就可能造成水災,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成的禁地。”
“哎,這話咱同意!”老驢說,“您琢磨琢磨,這樣的禁地裏麵養著一條大魚,人都不敢進去,可能有風水陣?”
我看他一眼,“如果在大魚肚子地下真的布置了關鍵物件,你說別人想搞破壞,那還辦得到麼?我分析了這六個禁地,有的是怕招來災禍,有的是怕被人破壞,剩下的就是藏著這個世界的秘密。但關鍵是,單從這些表象分析,我們根本沒有十足把握進行分類和排除。就像這達拉湖,也許是為了怕驚動水怪而不讓人靠近,但這水下也沒準藏著什麼重要機關也說不定啊!”
“這倒也是!”二人點點頭。
若遇到猶豫不決,就該聽聽有福之人的意見,我沉思片刻,“文龍,你先回去休息,我和老驢單獨聊會。”
“好”,許文龍站起來,看看我們,轉身走了。
“驢,現在這禁地都在這”,我在地上畫了張草圖,“憑你的直覺,真正的禁地應該在哪?”
老驢嘿嘿一笑,大腳一蹭,將圖蹭掉了。
“這什麼意思?”我一皺眉。
“曾爺,要咱說,壓根就不用這圖!”老驢點著兩根煙,遞給我一支,“來,換根新的,聽咱慢慢給你說。”
我接過來吸了口,“說吧!”
老驢看看遠處的帳篷,“許文芳那小妮子長的一般,不過可真夠水靈的,身條也好,我挺有興趣。”
“操,你丫正經點不行麼?”我瞪他。
“別急呀你,聽咱說完”,老驢色迷迷的看著帳篷,“這樣的女人,咱有興趣泡,但是不至於動心。所以吧,能泡到最好,泡不到咱也不往心裏去。”
“嗯,好心態!”我撇他一眼。
“可是換了咱家阿呆那就不同了,咱當時一眼就看上她了,然後就對自己說,起碼要睡她一次,不然驢爺這輩子他媽白活了,死不瞑目!”老驢吸了口煙,“瞧見了吧,這就是喜歡和泡的區別,重要性不一樣。”
“我好想明白了……”我點點頭,“要說禁地在哪,誰也不如孔雀王清楚……”
“嘿嘿,這就對了”,老驢得意,“這六個禁地就相當於鳥王的六個女人,他不許別人摸。如果這個女人他真的喜歡,你要摸他就跟你玩命,而如果這女人就是泡著玩的,你愛摸就摸,他最多也就咋呼咋呼,犯不著跟你拚命。所以說,你就摸摸看,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哪個是真的禁地了。”
“那也不能六個挨個摸呀……”我吸了口煙,“有三個可是在城裏呢。”
“您說咱們在城裏那麼一攪合,那鳥王幹嘛不來找咱們拚命?”老驢一指達拉湖,“要咱說的話,起碼這達拉湖,就不是他的中意的女人,不然追兵早來拚命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一拍老驢肩膀,“哥們兒,你真是我的福將!明白了,這下老子全明白了!”
“是嗎?快說說!”老驢趕緊說。
我一指遠處,“那鳥王在那裏集結了幾萬軍隊,到現在還在不斷的往哪調人,就是不著急進攻咱們。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不在乎著,就是做個樣子給咱們看,嚇唬咱們?”
我站起來,“因為他壓根不是為了進攻,他是為了防守,防守那軍隊後麵不遠處的大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