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北京。
這天一早,老驢提著幾個小菜,一隻扒雞,一桶散裝二鍋頭來找我喝酒。
“哎曾爺,奇了怪了,您說那老頭能往哪藏?到咱們下山他也不說去偷襲!操,媽了個B的,害的驢爺拿著石塊等了一晚上,真他奶奶的慫!”老驢恨恨的說。
“至於嗎你,沒完了?”我笑,“從回來你都念叨幾次了,怎麼跟個娘們似的?不是跟你說了麼,估計那老頭看到同伴的下場害怕了,一直沒敢動。你還不許人家害怕?”
“反正咱就是不痛快”,老驢喝了口酒,“去了趟日本,除了睡了幾個日本妞,吃了一肚子日本菜,別的啥忙也沒幫上。好像是個廢物似的,一想起來這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兒!”
“你不是救了橫山未麼?”我看看他,“要不是哥們兒你在,小雅自己肯定收拾不了那局麵。好了好了,以後不許再想這個事了,帶著你我心裏踏實,別人誰也不行!”
老驢心裏結了一個疙瘩,總覺得這次日本之行自己沒有尺寸之功,在思思麵前抬不起頭來。其實他是不好意思,怕自己沒用了以後就不能跟我了。雖然我勸了他多次,可是越勸他這個疙瘩越大。
“哎對了”,老驢掏出一個紅包,“這是咱和呆娘們兒的一點心意,給淩姑娘買點補品。”
“早點了吧”,我一笑,“咱哥倆兒用的著這麼客氣麼?”
“這是禮數”,他把紅包往我麵前一推,“正因為咱是哥們兒,所以你必須收下,別再跟咱墨跡啊!”
“好”,我拿過來。
“嘿嘿,說真的,淩姑娘可真是塊好地,你們這才幾次呀就中了。呆娘們兒那就是一直沒動靜,要不改天您給看看,是不是有啥問題。”
“你胡扯什麼呀你,沒到時候,胡思亂想沒用,好好努力是關鍵。”
老驢笑了,“明白了!哎,淩姑娘中午能回來麼?”
“不知道,弄不好要下午吧”,我說。
“做個孕檢至於這麼麻煩?”
“她看的是中醫,據說那老太太很火,一天隻看九個人。小雅前天去那取的號,今天才排上。要我說以她的修為還用讓別人號脈?可她不聽,一大早帶著思思就去排隊了,還不讓我跟著”,我無奈。
“淩姑娘第一次當媽,仔細點是對的,俗話說醫不自醫嘛!”老驢無比羨慕的看著我,“倆美女給您生孩子了,啥時候呆娘們兒也懷上呀,哎……來,喝酒!”
“你怎麼那麼盼著她懷孕,真就是為了和我做親家?”
老驢一口幹了,接著給我滿上,“咱也說不清,自打知道烏蘭姑娘生孩子了,咱就總想啥時候去看看小侄女。這想的多了吧,就覺得自己缺點啥似的。後來想明白了,您說咱這麼五大三粗,精壯勇猛,為啥從來就沒讓那些小妞們懷上一個倆兒的呢?”
“哦,這個呀,你不用試驗。你身體沒問題的,阿呆身體也沒問題,懷孕是個幾率問題,這個……”我想了想,“其實我也沒什麼發言權,都是蒙的。”
就在倆大老爺們麵紅耳赤的討論懷孕問題時,外麵傳來一陣門鈴聲。老驢開門一看,門外的付楠提著幾個紙袋,“驢爺您在呀,我是來蹭飯的!”
“來的正好,坐那一起喝”,老驢接過她手裏的紙袋,“這都什麼呀?”
“給思思的內衣,淩小姐的防護服還有七爺的內褲!”付楠笑著趴到我肩膀上,“爺,您試試,奴婢按著您的尺寸買的,保準合身……”
“愛妃,朕心領了,以後蹭飯就蹭飯,用不著破費的”,我笑著說。
老驢拿出來一看,“這不是牛仔褲嘛!”
付楠白他一眼,“當然是牛仔褲,人家七爺有正宮夫人,內褲這種高級裝備輪得著我們做臣妾的染指嗎?切,沒見識!”
吃完飯,付楠收拾碗筷,我們倆坐到沙發上回憶小時候的事,不知不覺說起了我的婚事。
“這孩子都快生了,是不是該跟家裏打個招呼了?”老驢給我點著煙。
“先不說吧,我爸那脾氣你也知道”,我往沙發上一靠,“他們還以為兒媳婦是果果呢,要是我把小雅領回去,我爸還不揍我呀!再說了,人家小雅仙女似的,我也不能把她拉到人間來沾惹太多的煙火氣,那樣自己心裏也不落忍,你說是不是?”
“要咱說,你就是想的太多,曾叔那人別看臉色唬人,心眼可熱乎著呢。再說了,就算他不給你麵子,那也得給孫子麵子呀!淩姑娘論模樣,論身條,論懂事哪一樣都讓人沒得挑。按咱老家的習慣,人家肚子裏這孩子可是曾家的正根,就算她不要名分,咱大侄子也得要名分呀,將來這可是要上家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