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爺,真人不露相,你的話我信了!”譚述說,“剛才這個外應,連那玉龍像都給您護法,說明您真的是大徹大悟,得到了佛門終極之秘了。您說的對,這就是青蓮尊者留給弟子們最大的寶藏。”
我扶起譚述,“您這話我不敢當,佛法道法本質無二,佛講佛性,道講道心,實際都是一回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已經都告訴您了,其他的實在是幫不了您什麼,還希望您理解。”
“理解理解”,譚述連連點頭,“難怪法潭禪師會自焚,玉蓮禪社的前身是青蓮教,自道源和尚圓寂之後,青蓮教一直守護著寶藏的秘密,這也是大家的心氣。要是知道原來寶藏沒有,那眾人的心也就散了。”
看來青蓮尊者當時已經有了不少弟子,都成青蓮教了。曆史上幾乎每次造反,都或多或少有宗教的影子參與。借助宗教的力量,很容易蠱惑人心,煽動情緒,聚集力量。曆代政權嚴格控製宗教勢力,就是怕它們失控,控製好了可以穩定人心,控製不好,則隨時可能生出亂子。這麼說來,慧忠禪師的做法,當真是用心良苦了。
我心裏鬆了口氣,“秘密我已經說完了,說完了也就忘了,也許我分析的根本不對,請譚老師別介意。咱們都受了傷,我看你們還是早點回去療傷的好。至於那佛珠和經書,李老師不久之後自然會還給你。”
“哦……不能直接還給我?”譚述眉毛一挑。
這時大門開了,思思旋風一般跑到我身邊,“你受傷了!”說著掃了譚述師徒一眼,譚述嚇得本能的退了幾步。
我攔住她,“我沒事,剛才跟譚老師切磋來著,大家都是朋友,不許造次!”
跪在地上的譚承嶽蹭的一聲站起來,“師父,怎麼辦?”
思思身形一閃,啪的一聲脆響,譚承嶽被打的離地而起,摔出兩米多遠的桌子上直接昏死過去。
“思思!”我一聲斷喝。
思思停下腳步,一指譚述,“再不滾,打死你!”
譚述被這敏捷淩厲的身手嚇住了,哆哆嗦嗦的一抱拳,“七爺,譚某人明白了,多謝您給我留麵子。我們馬上就走,這事就到這了,再也不敢麻煩您!”
我點點頭,“東西的事您放心,李老師會給您送回去的,但是您和她之間的恩怨,那就不是我能參與的了,您好自為之吧。”
譚述一聲長歎,扶起桌子上的譚承嶽,慢慢騰騰的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老驢正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老驢臉一下子耷拉下來了。
“唐老板,沒什麼事,碰壞了您的桌椅,錢一會讓譚敏給您送來,告辭……”譚述扶著譚承嶽,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驢趕緊走到我身邊,“哥們兒,你怎麼讓他給傷了?奶奶的,不能讓他們走!”
我拉住他,“好不容易把他們弄走,你就別多事了!下午休息一下,晚上你親自送許墨和李玄婷去廣州,一定要趕在譚述他們之前到,剩下的事情,就看許墨自己怎麼安排了。”
下午兩點多,譚敏來了,掏出一疊人民幣遞給老驢,“唐老板,這是賠你的損失。”
“哦!”老驢二話不說,照單全收。
譚敏又走到我麵前,“小七爺,老家夥說把您打傷了,真的假的?”
我一笑,“你看呢?”
此時我的內傷已無大礙,但還需調養幾天,所以氣色上仍舊有些虛弱。
譚敏觀察我半天,點點頭,“你比他厲害多了,他回去就吐血了,說是得調養半年,看樣子一兩年也恢複不過來。這老東西挺能吹的,說什麼你傷的跟他差不多,但你至少得九個月才能恢複,我看你現就沒事了。”
我把點心往她麵前一推,“還沒吃午飯吧,吃點吧!”
她不客氣,拿起一塊豌豆黃咬了一口,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三盒蘇煙往桌子上一放,“他不相信你說的,說差點被你騙了,還說你不過如此,是個書呆子,隻看經書,不懂得那話裏的真意。”
我笑了,“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回去吧!”
她又拿一塊酥皮,“那我走啦……對了,小七爺,我以後在北京混了,你能做我老師麼?”
我搖搖頭,“我不收徒弟。”
她沉默片刻,“反正你是我的偶像,這就夠了,謝謝你的點心,走了!”
看著她青春而帥氣的背影,我一拍老驢,“記住這個女孩子,不久之後她會特別有錢,但你若在酒吧碰上,千萬不要泡她。”
“咱對她沒想法”,老驢給我點著煙,“不過咱想問問,為啥不能泡她?”
我緩緩的吐著煙霧,看他一眼,淡淡一笑,“因為你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