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經書,閉目沉思,難不成那位青蓮尊者就是抄經的人?那天他失敗之後,說的最後兩句話是,“緣起緣滅隨自在,白衣秀士彼岸花……”彼岸花原名曼珠沙華,是佛家吉兆四華之一,據說能見花除惡。這曼珠沙華最有名的出處,恰恰就是這部《妙法蓮華經》。
這時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吧!”
思思開門進來,手裏端了一杯茶,給我放在桌案上。
“思思,你看這佛珠和經書,能看出什麼?”
她靜心凝視片刻,“是那個和尚!”
果然是如此,我會心一笑,走到她身邊拉她一起坐下,“這經書是用血為墨抄錄而成,血氣中含著很重的怨氣,可那佛珠上卻隻有靈氣,沒有絲毫的陰翳。我懷疑那和尚根本未曾帶過這佛珠,兩者似乎有點對立。”
“為什麼不用法術看一下?”
“什麼都用法術就沒意思了,再說這個事情不值得用法術”,我頓了頓,“這兩個物件應該都是玉蓮禪社的,早晚要還給他們,其中的秘密咱們知道的多了不好,知道的越多,別人對你的要求就更多,明白麼?”
思思低下頭,“是我沒用,幫不了你,如果我會你那種法術,就不用你費心了。”
“我讓你來書房,不是為了讓你學法術,用法術,就是想讓你陪陪我,和我說說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我握住她的手,心裏一陣踏實。
思思一笑,點點頭,“那裏麵的秘密,你已經知道了。”
我搖頭,“隻是一部分,還有些地方不清楚,不過不重要。等李老師醒了,譚述也來了,他們或許會告訴我們。思思,我就是在想,仇恨的力量真是太大了,像這經書上的血字,已經一千多年了,怨氣竟然還這麼強烈。”
她聽不太懂,不解的看著我。
我沉默片刻,一看她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好啦,扯遠了,你用陣法把它們封起來,然後一起去洗漱,今天早點休息。”
兩天後,李玄婷醒了,我帶著思思一大早趕到了酒店裏。
“李老師,感覺怎麼樣?”我問。
李玄婷神色疲憊,“小七爺啊,沒事,可能是前段時間練功有點過度,所以身體虛弱了,才被那……”
“拜托!”許墨無奈,“你的命都是哥哥救回來的,何必這麼虛榮?你說實話不好嗎?”
李玄婷一陣尷尬,“呃……這……”
“李老師,現在時間很緊迫,譚述已經來北京了,所以有幾個問題希望您清楚的回答我,好不好?”
一聽譚述的名字,李玄婷眼神一下子複雜起來,又是驚喜又是怒,“他在哪裏?還有臉來找我?”
“媽媽,你別問那麼多,養身體要緊,哥哥問你什麼你回答就是了,不要那麼羅嗦!”
我等李玄婷神色平和了些,然後開始發問,“李老師,你記得譚述帶你參加的是什麼重要會議?那佛珠和經書是誰給你的?”
李玄婷回憶了一下,“是這樣子的小七爺,他是一個禪社的長老,那天找我,說他們禪社要開一個重要會議,需要請一位高人到場,他覺得我非常合適。”
許墨苦笑著搖搖頭。
李玄婷看了女兒一眼,“那我就跟他去了,到了那裏,發現開會就幾個人。他們拿出那本經書和那佛珠,說這兩樣寶物裏麵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從北宋到現在一直沒有解開過。譚述說請我幫忙,說他十分看好我的能力。”
“那你就答應了?”許墨無語了。
李玄婷點點頭,“我哪裏想到會這麼危險,他說很簡單,就是讓我戴上佛珠,然後念這個經文。說這經文和其它的《法華經》不同,裏麵有一部分別人看不懂,必須是極有靈性的人才可意會。他們請我試一下,讓我看懂之後再講給他們聽。那我就想,不就是讀經嗎,我又不是沒讀過,反正解釋不了的話大不了直說就是了,於是我就答應了。”
“後來呢?”
“誰知我一念那經文,突然從外麵來了一個年輕的和尚,他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坐在對麵說跟我請教一下佛法。我當時意識就開始模糊了,然後就和他談了起來……之後越來越累,無法自拔,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點點頭,帶佛珠,念經書,然後和尚出現,這挺有意思。這時電話響了,我衝許墨和李玄婷示意,來到客廳接電話。
“曾爺,譚述那老小子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