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蓮禪社1(2 / 2)

李玄婷這個人性格有點張揚,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容易出名,也容易招災。一個人最可悲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腦子一熱什麼都敢管,什麼都敢接。我抱著許墨,她的呼吸沉長而輕緩,心裏一動,掐指一算,得了一個觀之渙。

這卦的意思似乎是說,她惹上了一個極有修為的靈體,這靈體生前精通佛道,是個極有修為的人,但不知為何沒有成正果。這靈體對她本身沒有惡意,但卻以口舌之辯纏住了她的心神,無形中大量的消耗著她的元氣。時間長了,李玄婷肯定是撐不住的,就是不死也得廢了。

我閉目沉思,難道這次要和佛門中人打交道?

半個多少時後,我們到了。我輕輕喚醒許墨,等她醒了盹,身上不冷了開門下車。

“思思,把車開進車庫,然後到廚房煮點麵,我們先上樓。”

思思點點頭,“好的。”

我帶著許墨進屋上樓,直接來到書房。

“說說吧,你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給她倒了杯水。

“她被一串佛珠迷住了!”許墨激動起來。

“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許墨冷靜片刻,“上周我去日本了,當時預感她會有事,我就叮囑她在我回來前不要出席任何活動,乖乖在家裏待著休息。沒想到我剛到日本三天,成寧給我打電話說她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於是連夜趕了廣州,回家之後就看到她脖子帶帶著一串佛珠不住的念念有詞,跟她說話也聽不到。在她的對麵恍惚坐著一個影子,看樣子是個和尚。”

“和尚!你確定麼?”

“確定,是個清瘦的和尚”,許墨接著說,“那個和尚似乎在和她辯論,氣勢上咄咄逼人。我媽媽一直是窮於應對,看她的樣子很辛苦,很費力。我就去問成寧,這幾天我媽媽都見過誰,成寧講隻見過一個叫譚述的人。”

“你認識這個人麼?”

“認識的!”許墨點點頭,“他是我媽媽的朋友,是一個有名的地師,一直以來關係還不錯。聽成寧講,我去日本後第二天,譚述帶了一個弟子專門來拜訪我媽媽,然後帶著她去參加了一個什麼會議。回來後她就戴上了那串佛珠。”

“然後就出事了?”

“她不僅僅隻帶回那串佛珠,還帶回一本經書。當天夜裏她就在屋子裏看那本經書,結果就出事了。”

“那譚述呢?”

“我回來之後聯係過他,他手機一直關機”,許墨無奈,“媽媽的元氣損失的很厲害,再這樣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我試圖摘下那佛珠,可是我一碰身上就像被電擊。沒辦法,我隻好跟成寧說媽媽是在練功,我們不要打擾,然後來北京找你玩幾天。”

“我明白了”,她說的跟我的卦基本吻合,我心裏大概有數了。

“哥哥,我救不了她,隻能來求你幫忙”,許墨看著我,“可以嗎?”

“你放心,能幫忙的我一定會盡力”,我想了想,“你知不知道她那天參加的是個什麼會議?”

“不清楚,但我懷疑和玉蓮禪社有關。”

“玉蓮禪社?是個佛教組織?”

“是個很古老的組織”,她看著我,“哥哥,你不知道麼?”

我搖搖頭,“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許墨喝了口水,長出一口氣,“據說宋朝的時候,江西有一個禪宗寺廟叫玉蓮禪院,那裏出了一位大禪師,人稱羅漢法潭。法潭禪師活了一百零五歲圓寂之後,玉蓮禪院當夜遭遇大火,被燒成了一片灰燼。幸免遇難的弟子們並沒有重建禪院,而是結成了一個神秘組織。”

“就是玉蓮禪社?”

許墨點點頭,“傳說是法潭大師掌握著禪宗的終極之秘,因在圓寂之前為座下三個弟子講說,因而當夜引來天火燒了寺院。因而玉蓮禪社不再修建寺院,隻以組織的形式秘密存在。”

我笑了笑,“終極之密?禪宗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傳的是心印,講究的是明心見性。佛門萬法為空,何來什麼終極之秘?想必是為了發展組織而故作玄虛,亦或是為了隱瞞一些秘密而故意這麼說吧。”

“這個嘛我就不清楚了”,許墨說,“我之所以懷疑是跟他們有關,因為我回到廣州之前在飛機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一朵青玉蓮花在雲中飛舞,一道黑氣在蓮花後麵緊追不舍。”

“這麼說來,估計是和他們有關”,我站起來,在書房裏來回踱步。

“哥哥,很難辦嗎?”許墨問。

我淡淡一笑,“沉寂多年,看來這次又要與人禪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