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太過分了,從來沒人敢罵我,他算幹什麼的他!”
我拍拍他肩膀,“我剛畢業的時候跟你一樣脾氣衝,沒什麼的,咱跟這種小人不值得。”
“對不起哥們兒,我就是看不順眼,沒法跟他學”,他稍微冷靜些,“要是繼續待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揍他!”
我淡淡一笑,“我把話給你放在這,過幾天咱們下次來練車的時候,他腦袋上一定有繃帶,你信不信?”
他一愣,“你找人辦他?”
“我一個老百姓,拿什麼辦他?他流年不利有血光之災,就在這幾天,你別急,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他。之後他就會對咱們客客氣氣的,不敢再罵人。你說你現在退了,等於白把那五千送給他們了,何必呢?雖然你家境好,不缺這點錢,但也犯不著因為一時之氣白白便宜他吧?”
唐曉寒想了想,“好吧哥們兒,我先忍了,過幾天看看再說。謝謝你開導我,咱倆交個朋友吧!”
“好,我叫曾傑。”
“我叫唐曉寒!”他握住我的手。
“一會我哥們兒從車上下來,你再去練會兒吧”,我看看那車,“兄弟啊,咱們學得是本事,練出一點是一點,都是自己的。別跟他慪氣,一會跟他道個歉,他不會不給你台階的。”
唐曉寒點點頭,“我剛才也是太衝動了,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曾哥你不介意吧?”
我笑了笑,“叫我七哥吧!”
半小時後,唐曉寒跟牛指導簡單的道了個歉,牛指導態度好了很多。趁他們練車的空,我把老驢拉到一邊,“你跟那姓牛的說什麼了?”
老驢神秘的一笑,“咱就說了一句話,老小子就服帖了。”
“什麼?”
“咱說,牛指導,年輕人嘛,給他們點麵子,不然我們老板工作也不好做不是?”
我會心一笑,“好,說的好!”
老驢摟住我肩膀,“不過說真的哥們兒,你變化挺大的,咱真是為你高興,跟這種人生氣,對不起您這身份。”
“這事先不提了”,我看了一眼遠處的思思和付楠,“有件事我挺迷茫的,你幫我分析分析。”
“女人的事吧?”
“前天晚上我把龍姑娘給得罪了”,我拉著他到場外找了個凳子坐下,“我和淩曉雅……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您繼續!”
“所以我就不想和龍姑娘那樣了,都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把她當哥們兒,真要是那樣挺別扭的”,我歎氣,“我就想吧,實話實說,長痛不如短痛,可是……這事一說就挺傷她的。你說咱雖然是給人家辦事來北京的,可人家三番兩次的幫咱們,山西那次更是多虧了龍老爺子。如果因為感情傷了龍姑娘,我都沒臉見老頭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和她那樣了,心裏不是個滋味,像占人便宜似的。現在看來那套長痛短痛的理論在我這個問題上不太合適,龍姑娘看著堅強,心很脆弱,我不好拿捏這個度,哥們兒,你說我該怎麼辦?”
老驢看著遠處的李米出神,沒說話。
“你看什麼呢你!跟你說話呢!”我一推他。
老驢回過神兒來,“聽著呢,你這個事兒其實特簡單,咱得組織一下語言。”
“你看著人那姑娘組織?”
老驢笑了笑,“您還別說,我還就是想拿這姑娘給您說說這個道理。她開始挨了一頓罵,男朋友屁都不放一個,她那個委屈啊。剛才她男朋友一鬧,她顧不得委屈了,我看她眼神裏特別害怕。您說怕什麼?怕她男朋友一衝動,真的退學了,這錢就沒有了。女人哪就是這樣,把這表麵的東西看得太重了,其實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我看著李米,“別扯遠了,直接說事兒。”
“老板這事兒,簡單,您到時候跟她睡就行了,別那麼多顧及。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聰明,要強,能幹,人家在哪個場合都是大小姐,一呼百應。就到了您這,馬失前蹄,不但身子讓您蹂躪了,心也讓您給揉捏碎了。”
“扯淡!注意用詞!”
老驢嘿嘿一笑,“其實這女人哪都一樣,老板是個特別務實的人,您那些話她不是受不起,而是輸不起。她要的就是個權力,就是她一定得是您的女人,而且想和您睡就能睡,至於多久睡一次那都不重要。女孩子嘛要麵子,可您呢傻實在。她就是想做您的情人,把果果呀,淩姑娘啊,思思,付楠之類的統統都當成您外麵的女人。龍姑娘有這個氣度,您卻沒這個心量,什麼話說的太直,讓人連自我安慰的空間都沒有了,那能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