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操,你丫就說你離不開這後海的燈紅酒綠不就得了!”
“嘿嘿,這也是一個重要原因”,老驢嘿嘿一笑,“您身邊有老板娘照顧著,有思思伺候著,咱跟著有點多餘。還不如在紅塵中做您的馬弁,咱來麵對江湖朋友總比他魯大誌強吧?”
我看看果果,“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倆說的有道理,你是該有個自己的代理人,有些事情老驢為你擋最合適。你臉皮太薄,什麼人你都見的話,你拉不下臉拒絕別人”,果果說。
“您瞧!還是老板娘聖明!”,老驢一拍大腿,“就這麼定了吧曾爺!老板不是說您那新房子挺大嗎?給咱留一間,隔三差五的咱過去住幾天,平時咱就住這。反正現在知道咱這小院的是越來越多了”,他看看阿呆,“你說咱在這開個小茶館怎麼樣?跟那盛名老頭學學!”
“我看行,來人不管辦什麼事,總的先喝茶吧!”阿呆眼睛一亮。
“就這麼定了,曾爺,等給您搬完家,咱就跑這個事,茶館算您的,我們兩口子當跑堂的!”
我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行,那你們繼續住這吧,哪天我泡吧的話,喝多了還有個落腳的地,省的去開房了。”
這時思思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酸辣湯放到茶幾上。
我看看果果,“今天你帶思思睡吧,我睡客廳。”
第二天開始搬家,我打電話推掉了搬家公司,隻有三個包,分別裝衣服,物件和書。
“這就對了,新房子裏都給你準備好了,破破爛爛的本來就不用帶著!”龍姑娘說。
“那您還給找搬家公司?”老驢問。
龍姑娘看我一眼,“我不是擔心他舍不得那些舊家當麼?誰知道他一夜之間想通了,開竅了。”
果果把包整理好,蓋上後備箱,“好了,小七爺,選個吉時,該出發啦!”
一共兩輛車,我和倆姑娘一輛跑在前麵,老驢開著龍姑娘的沃爾沃載著阿呆在後麵跟著。
路上龍紫媛和隋果果聊的很歡,不時的開懷大笑,笑的我後背發麻。看她們的樣子不是假的,這倆姑娘都是能把公私分明做到極致的主,都是生意場上的厲害角色。
新家在香山附近,離果果家的別墅大概半個小時車程。這裏遠離市中心的喧囂,清靜悠閑,風景宜人,是我理想中的居住環境。
房子是一棟兩層別墅,裝修的很精致,用的都是好材料,整體看上去奢華又不張揚。家電用都是最新款,沙發是法國的,床是意大利的,連窗簾都是台灣的……看來龍姑娘沒少費心思。
我放好包,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外麵綠化的很好,視野開闊,遠處是一片網球場。
“沒騙你吧,比我那個好!”龍紫媛拍拍我肩膀,“小同誌,這裝修你可滿意?”
“滿意,謝謝你!”
她開心的一笑,轉身拉起果果的手,“咱們上樓看看,讓他自己在下麵待著吧!”
這就是我的家了!
看著遠處天邊的白雲,我感慨良久,沒想到,我也有家了。從小,家對我就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我是個缺愛的人,幾歲起就被要求像大人一樣,沒有享受過多少家庭的愛,記憶中受過數不清的訓斥,責罵和毆打,唯獨沒有過鼓勵。家對我來說,並沒有傳說中那麼溫暖和幸福,更多的是恐懼,壓力和束縛。
來北京後,有些東西不知不覺得變了,我慢慢體會到了一些溫暖,類似家的溫暖。那是因為果果,她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家的溫暖和踏實。對生活我一直很知足,很感恩,現在更是如此。這一年的經曆跟前些年比簡直是一天一地,我唯有一顆平常心,努力做好該做的事,才對得起這一切,對得起老七爺的教導,對得起每一個愛我幫我的人。
晚上果果下廚,做的西餐。
吃完之後,老驢摟著阿呆回房間了。
龍姑娘看看表,“我也該走了,你倆溫存吧”,她看了一眼果果,“嫉妒你!”
果果有點尷尬,“別,還是我走吧,今晚你伺候他……”
龍姑娘笑了,“行了吧你!起碼現在,你算半個女主人!你要是走,他還睡不睡?”
果果看我一眼,“小七爺,意下如何?”
“你們別鬧了,媛媛,房間那麼多,你住下吧!不是說好了給我暖房子嗎?”我看著她。
“那好!”她站起來,“我暈了,先去睡。你倆晚上有點公德心,要是敢吵著我,當心我吃醋去踹門!”
果果優雅的一笑,“要不,你們吵我一次?”
“嘿你這丫頭!”龍紫媛故意瞪她一眼,“思思,姐姐暈,扶姐姐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