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丫思想真髒,抱抱怎麼啦,我還這麼抱過曾爺呢……”老驢不服。
我把她抱進帳篷放到思思的小床上,脫下她的鞋子給她按摩雙腿。淩曉雅趕緊攔我,“別……不用……”
我撥開她的手,“別動!”
她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陣,終究沒說出來。
我仔細的給她把雙腿按摩一遍,然後按摩她的腳,等腳心熱過來了,才把被子給她蓋好。
“好了,血氣行開了,你好好睡一覺”,我抬頭一看,她眼角閃著淚光,“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她微笑著拭了一下眼角的淚,“師父走了之後,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謝謝你。”
我心裏一酸,“小雅……”
她側身背對著我躺好,拉上被子,“我沒事,別擔心。”
我站了一會,不知該說什麼,給她緊好被腳,轉身出了帳篷。
走上高坡,來到平時常坐的大石頭上,摸摸這石頭,冰涼。再過幾天破了局就該回去了,以後我會不會懷念這石頭,會不會懷念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
“曾爺!”老驢從帳篷裏出來,遠遠的衝我招手。看我不理他,二百五又鑽了回去,不一會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奶茶給我送上來。
“趁熱!”
我接過奶茶,喝了兩口,天氣很冷,喝下去整個胸口都熱了。
“哥們兒,怎麼啦?跟咱說說!”
“沒什麼,聽小雅說她師父,我想起老七爺了”,我心裏一酸,眼淚順臉頰而下,滴進了奶茶。
“別這樣,老七爺是道人,他老人家成仙了,一直在天上看著你呢!”,老驢拍拍我肩膀。
“師父在時,沒機會跟他老人家說說心裏話,現在覺得累了,委屈了,就特想他……”我淚如泉湧。
“咱理解,你是跟老七爺長大的,從小他最疼你”,老驢摟著我肩膀,“別難受,等將來你也修煉成仙了,有什麼話爺倆那時慢慢嘮唄。我估計,我爺爺現在正在天上跟老七爺下棋呢!”他眼圈也紅了。
那天早上,兩個奔三的男人,坐在一起默默的流淚,哭的像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手裏還端著碗奶茶。
幾分鍾後,我抹抹眼淚,幾大口喝光碗裏的奶茶。
中午,淩曉雅恢複過來了。
“吃點水果吧”,我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一直沒讓他們上來送給養,蘋果放了些日子都有些脫水了,不過味道還不錯。”
“謝謝”,她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吃著。
“呃……你休息過來了麼?”
“你問了三遍了”,她靜靜的說。
“是嗎?”我尷尬的笑了笑,“哎對了,昨天那個女魔,後來變成一個貴族少女,你知道她的來曆嗎?”
“她本是藏南一個小部落的將軍之女,也是貴族。後來部落被吐蕃滅掉,她也淪為奴隸。不久被當作祭品,剝皮而死。死後化作怨靈,經常作怪,被一個吐蕃國師用邪術捕獲,煉成了魔,並用邪咒脅迫她做了護法”,淩曉雅淡淡的說,“也是可憐的人。”
“這個女魔有千年修為,當初把它煉成魔的,不會是閣司羅吧?”我突然想。
“難說,即使不是他,估計也跟他有些關係”,她想了想,“曾傑,其它那幾個鬼怪倒沒什麼,這個女魔,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她解脫魔身?”
“千年之久了,我們這點力量能做到麼?”我無奈。
“如果那個妖僧能出神,就可以!”她看著我。
“是啊,我也是盼著,最好丹平嘉措也能出神,隻要他們今晚來了……”
“到時候連這女魔一起……這樣一來,或許可以幫她解脫魔身。”
我想了想,“好,那我們試一試!”
黃昏時,我啟動了轉離陣,當然,這個依舊是簡單版的。淩曉雅和老驢用龍頭繩將我拽出陣,然後我晃晃悠悠的跑到帳篷後麵一陣吐。每次布置轉離陣都這麼痛苦,當初老七爺布置青龍報天局中的轉離陣的時候,那得多辛苦?
準備好之後,我讓老驢和畢力格回避,然後我守著轉離陣,淩曉雅守著九宮迷靈陣。
思思替身的帳篷外,黑氣突然淡了很多,我一陣高興,今晚至少一個會來。
“小雅,準備好了,要來了!”
淩曉雅掐指算了算,“如果兩個都來,一起對付還是分開安置?”
“這叫圍點打援,他們不能放下護法,又怕跟護法一樣吃虧,肯定是一起來”。
淩曉雅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果然是兩個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