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點點頭。
“去吧,我在這等著!”
倆人分頭向兩塊大石頭進發,幾分鍾後先後都到了石頭後麵。老驢先出來擺擺手,沒有。接著思思也站出來,擺擺手,也沒有。
我指了指兩塊石頭中間的位置,三個人走到這裏回合。在這個位置往上看,高坡上還有兩塊大石頭,離得非常遠。我指了指那兩塊,繼續出發。
老驢去東邊那塊後麵找,沒有。
這時思思從北邊那塊後麵跳出來,招手讓我們過去。我一激動,一陣小跑跑到她身邊。她指指石頭後,我轉過來一看,石頭上有刻痕,刻得是一隻雞不像雞,鳥不像鳥的一隻怪獸。
就是這了!石頭下麵堆著一堆小石頭,我一塊一塊的拿開,一個佛像的頭露了出來。
這時老驢也趕過來了,蹲下一看,張嘴剛要說話,被我捂住了嘴。
我示意他把這佛像挖出來,他點點頭,繼續撥開小石頭。這是一尊手工雕刻的石頭佛像,看不出是哪尊佛。那個喇嘛把佛像鎮在這是希望鎮住穀地裏的怨氣和陰氣。
實際效果上看是沒鎮住。這個石頭佛像在這,會擾亂穀地原本的氣場,對我的勘察會造成幹擾和誤導,所以我必須先把這佛像挖出來處理好。
老驢把佛像搬出來,我指導他搬到石頭向陽的一麵。放好佛像,我讓他倆轉過身去,掐手訣,在佛像前麵修了一道符,用手指一彈。佛像上的氣場頓時散開了。
我鬆了口氣,“行啦,可以說話了!”
思思到沒什麼,老驢憋壞了,跑到十幾米開外,一通大喊。
喊完了他轉身回來,“接下來怎麼辦?”
“當初那人鎮著小佛像的時候,這片穀地還算太平。自從開工以後,這裏氣場亂了。這下麵藏著一個巨大的風水局,裏麵鎮壓著很多怨靈,佛像這一撤,估計怨靈們的怨氣會更強。咱們不能著急,休息會兒慢慢往回走。可能得碰上點怪事,但不要慌,有這些事我才能最終斷定這個局的實際情況”,我頓了頓,“明白嗎?”
老驢想了想,“巨大的風水局?有多大?”
我讓他們坐下,“風水局,地勢越高越強,範圍越大越強,你們看,這個風水局是以整個穀地布局,你說有多強?”
老驢點點頭,“難怪你說這次的事兒大。”
“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這是陰牢局,陰牢分很多種,我得搞清楚這是哪一種,才能想辦法破解!”我看看他,“煙!”
他掏出煙給我點著,“反正呢咱聽你的,不就是怨靈嗎,還能比那紅衣娘們兒厲害?”
“主要是數量太多,十來萬,又經曆了一千多年,紅衣魔煞未必比它們更凶!”
“那比烏蘭妃呢?誰更強?”老驢問。
我一愣,想起了烏蘭。
“曾爺,你倒是說話呀!”老驢看我發呆,一推我。
“哦……自然……自然是烏蘭妃更強了,不是一個級別。”
老驢放心了,“烏蘭妃那關咱都過了,還怕它幾個怨靈?切!把心放肚子裏,天塌下來,驢哥先頂著!”
“砸死他,還有我,我替你頂著!”思思淡淡的說。
我欣慰的笑了笑,踩滅煙頭,吩咐老驢抱起佛像,開始往營地進發。
回營地的路上我們故意放慢了速度,也不得不放慢,因為走上幾百米,就喘不過氣來,仿佛這地方的海拔,提高了幾千米似的。
我和老驢都是在低海拔地區長大的,吃不消,走走停停,休息的頻率越來越高。
思思在高原生活慣了,比我們強得多,但也明顯也開始體力不支。實際上海拔並沒有提高,是這片穀中的氣場變化了。
走了兩個多小時,風小了,眼前一片灰蒙蒙,隱約能看到營地的燈光。
“注意”,我感覺周圍的氣場不對,“有不幹淨的過來了!”
老驢一下子精神了,跟我背靠背站好,注視著後方,這家夥探險的美劇沒白看,學會了不少知識。思思在我前麵戒備,敏銳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前麵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很快變成了一群。
等離的近了,我看清了,是一群騎兵,手舉馬刀向我們衝來。隻見其影,不聞其聲,這些是怨靈們的幻象。
“不要慌,都是幻覺,咱們心不動,它們就傷不到我們!”我低聲叮囑。
騎兵們越來越近,我漸漸看清了他們的裝扮,清一色的衣不蔽體,披頭散發,帶著極重的怨氣和殺氣。
眼看它們要衝到思思跟前了,思思本能的迎了一步,我心裏一驚,趕緊拉住她。
這時身後嗖的一聲,一支金色的大箭射向那隊騎兵。領頭的那個被大箭射穿,火光一閃,連人帶馬,灰飛煙滅。大箭並不減速,像串葫蘆似的把後麵幾十個騎兵一一穿透,化作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