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低下頭,“你能幫我麼?”
我拿起地上的書,“幫你可以,但這種方式不行!”
“李老師預言了你的出現,隻是沒想到你是和她一起出現”,她苦笑,捋了捋頭發,“都是命!”
“你的運在許墨手上,明天她走不了,我幫你要回來,早點睡吧!”我放下書,走出她的房間。
晚上果果依偎在我懷裏,“你為什麼不碰她?”
“沒興趣!她想做我生意,讓我去參加她們的培訓班”,我撫摸著果果光滑的背脊,“十五天,二十萬,就算六折也得十二萬,這年頭……”
果果笑了,“從上大學她就熱衷搞培訓,到現在還堅持呢?”
“很堅持呢,跟一對母女一起,其實也不少賺錢。”
“那也不如你吧,破上幾個局就成千萬富翁了”,說道破局,她坐起來,“我家的事你到底怎麼想的,還不能告訴我?”
“風水的作用你知道有多大麼?”我看著她,“如果你家的局不解決,莫說咱們來廣州,就是私奔到月球上去一樣會作用到你身上。我要是不去破局,那就是置你於不顧,我是那樣的人麼?”
“你是說帶我私奔是為了破局?”
“過不多久就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你就明白了,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我翻過身背對著她,“睡吧!”
“幹嘛你總背對著我?”她幽幽的問。
“我怕控製不住,我得忍著。”
“你不能近女色,那你幹嘛還睡我床上?”她嘟囔。
“為了你的安全,為了將來……”
第二天我和果果在城區轉了一天,嚐了幾種小吃,下午剛回來成寧就給我打電話,許墨想和我見麵。
真實的見到許墨,我腦海裏迸出兩個字,狐狸。
她是一個相貌很普通的女孩,但眼睛非常空靈,這種空靈她平時會隱起來,隻有在她正視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出現。見我第一眼,她就是正視。
成寧做介紹,但我們誰都沒說話,隻是彼此對視,她的眼中似乎有無盡的虛空,當人麵對虛空是什麼感覺?隻能感到自己的渺小,無助,微不足道。
我知道,她的虛空是有界限的,我就是要衝破這個界限,這女孩是個天賦異稟的高手,鬥法,就從對視開始。
你有虛空,我有道心。心量是一切修為的根本,沒有心量就難以接納福德,古人說人有多大量就有多大福就是這個道理。道心無心,大道生萬物而不顯方寸,合萬物而不失分毫,我就是要用道心之量合她的虛空之眼。
對視了幾十秒,許墨一捂胸口,輕輕咳嗽了幾聲。
彼此都收了神識,她衝我微微點頭致意。
“你們這是?”成寧納悶。
“曾先生得過真傳,失敬了!”許墨聲不大。
“許小姐幾世修為,天賦異稟,曾傑很佩服!”
許墨會心一笑,“咱們坐下談吧。”
成寧也坐下,“曾傑,許墨是李老師的獨女,盡得李老師易道真傳,別看她年紀小,可她的名氣……”
“成寧,曾先生麵前,不要胡說了”,許墨打斷她的話,“你先出去吧,我們獨自聊會。”
成寧看看我,隻好起身告辭,等她一出去,我們說話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誰能想到李玄婷是個小姑娘?”
“世人隻看表象,虛虛實實隻是謀生的手段,讓您見笑了”,許墨說話慢條斯理。
“說的也是,你情況特殊,不這樣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方式。”
“我出生時,有一隻狐狸跑到我們院子裏,可能我前世與狐狸有些淵源吧。”
果然是狐狸,這種虛空之眼,已經不簡單的境界,我凝神觀察,這女孩一身陰氣,肯定有陰陽眼了。難怪她要借助培訓,在背後汲取別人的陽氣來平衡自己。
“許小姐,成寧是我朋友,能否把她的運還給她?”我看著她。
“可以”,她很痛快,“我預感到會碰上曾先生,果然在這裏遇上了。如果您能幫我偷梁換柱,換一下替身,那我不但把運還給她,我還會好好謝您。”
她所謂的偷梁換柱,不是一般的換替身。她前生幾世修行,出生時卻被送靈的狐狸染了陰氣,所以身上陰氣入髓,非常嚴重。如果不汲取別人的陽氣,那她根本長不大那麼大。如果要解脫,必須找一個修為在她之上的人,用陣法給她再造一個身外風水,這樣就可以陰陽調和,她也就不用再借靈修之名借用別人的運氣了。
“你覺得我的修為會比你高麼?”我問。
“這個我自然相信,剛才不是已經證明了麼?”許墨笑了笑,“我想做個陽光下的女孩,不想再過這種日子,您來廣州辦事也是我們的緣分,請您幫幫我。”
“如果那樣,你的陰陽眼就會消失,你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