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黎爽和我算了一晚的帳。
天亮之後,她一臉紅暈,慢慢穿好衣服,“昨晚我很幸福,謝謝你……”
“謝我?”我一愣。
“曾傑”,她轉身看著我,“我喜歡你,但,我不可以和你在一起,所以……”
“哦,理解”,我笑了笑,“咱們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是別攪在一起的好。”
“你能這麼想就好”,她又抱住我一番纏綿,“我愛你!”
我又笑了,笑的很勉強。
“我還有事,先走了,給你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一會讓小唐給你取來,昨天你沒怎麼睡,再休息會吧!”,黎爽哽咽著轉身走了。
她關上門的瞬間,我的臉上也多了兩行眼淚,不知為什麼,心情被她弄的一片空白。有些女孩就是這麼無聊,當你心如止水時,她死乞白劣的非要擠進你的世界看看熱鬧,等你的心湖被她攪亂了,她又穿上衣服,很優雅的說,“謝謝你,但……”
我不喜歡她,卻怎麼讓她給我弄的跟失戀似的?
下午,老驢回來了。
“曾爺,老板送你樣東西,你猜是啥?”他興高采烈的。
“女人?”我無精打采。
“操,你這思想能幹淨點不?”他竟然一臉鄙視,“瞧瞧!”他手上托著的是一把亮晶晶,明閃閃的鑰匙。
“鑰匙?”
“她送了你套房子,我去看了,精裝的,裏麵家具家電都置辦好了,我說曾爺,人家用心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老驢打量我一陣,“你怎麼啦?被強暴了還是被拋棄啦?”
我再也忍不住,摟著二百五的脖子哭了起來。
一個多月以後,一切慢慢平靜了。
我沒要那房子,和老驢在南鑼附近租了一套小獨院住下。老驢如魚得水,每天流連後海,燈紅酒綠,夜夜笙歌。
黎爽經常來看我,有時候也住下,也許是我保守,對這種沒有定義的性愛終究覺得不踏實。隨著後來她越來越忙,我們在一起的機會也越來也越少。
我抽時間回老家看了看我的小店,夏紅很能幹,經營的井井有條。住了幾天,仍舊覺得自己沉浸在一種淡淡的失戀的情緒中,因而又回到了北京。
從哪傷的,就要從哪站起來。
老驢給我出主意,讓我去找個小咖啡廳,邂逅一下美女也好。說實話我沒什麼興趣,這類吸引對我不算吸引。架不住二百五一來二去的慫恿,在一個下雨的周五,我打算去試試。
我沒有在住所附近找,打車到了那個所謂的藝術區,溜達累了,隨便找了一個小咖啡館。點了一壺巴西咖啡,隨手抄起雜誌,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
咖啡館冷冷清清,隻有兩個顧客,在我的斜對麵有一個女孩正仔細的看著一本時尚雜誌。
冷清的空氣,咖啡的暖香,窗外的細雨,牆體上的塗鴉,我慵懶的伸個懶腰,我喜歡這種感覺。
過了一小時左右,對麵的女孩合起雜誌,將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
“你好,買單!”她衝吧台的服務員打招呼。
清脆優雅而甜美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陣涼爽,就像早上迷迷糊糊時聽到了一陣水滴聲。
我循聲看過去,一個很美很幹淨很利落的女孩。
女孩買完單從我身邊路過,彼此相視一笑。她雙眸如鏡,蘊藏著映人心智的力量,這是一位術數高手。這麼年輕的高手,甚至看起來比我都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