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離山穀早超過三十裏,路上也看不到那些動物了。我們開了三個房間先住下。一切安頓好了,老驢實在困了先去睡覺了。
黎爽洗了個澡後來到我的房間,“你餓麼?”
“不覺得,你要是餓了給我去買點吃的”,窗戶正對著山穀的方向,我正坐在窗戶邊看著遠處。
“咱們下去吃吧,請你吃頓好的”,她在我身邊坐下,“一會給小唐帶回來。”
“咱倆出去開小灶,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你最辛苦,犒勞你是應該的!”
“你一個姑娘,這幾天才真是辛苦了”,我看看她,“先去睡會吧,我在等信號,信號不來,吃不下東西。”
“信號?你在等青龍回鑾?”黎爽問。
我看看表,下午四點半了,再有半個多小時就是酉時了。
“我陪你一起等!”
“那你等著吧,我睡會“,我笑了笑,躺到床上蓋上被子。
“你不覺得你過分麼?”黎爽氣呼呼的。
“要不一起睡?”
“睡你的吧!”她拉過凳子,坐下看著窗外。
我真是累了,眼皮很沉,很快就睜不開眼了。
感覺還沒睡著,從窗外遠遠傳來一陣巨響,仿佛遠處在放炮,或者是山崩的聲音。我一下子清醒了,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到窗戶邊,一把扶住黎爽的肩膀。
“你聽到了嗎?青龍回鑾?”黎爽興奮的大叫。
我按住她的嘴唇,又仔細聽了聽,沒錯,是青龍回鑾!
“姑娘,咱們成功了!”我一把抱起她在屋子裏轉了起來,幾天來的辛苦、勞累、緊張一下子都值得了。
我們大笑著轉來轉去,突然我頭一暈摔倒在床上,黎爽就這麼壓倒了我身上。
眼前陣陣發黑,渾身發緊,我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黎爽抱著我的頭,看著我,眼神似火。
我覺得不對勁,想坐起來,她一把壓住我,抱住我的頭,低頭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象征性的反抗了幾下,身上很舒服,頭卻很痛苦,很暈。讓她吻著吻著,我漸漸意識模糊了。
“曾傑!你怎麼啦!醒醒……”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外麵的月光很柔和,很亮。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圓了之後就有缺,這是破局之夜呀……”我意識半清醒。
“你可醒了!”黎爽終於放心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頭疼欲裂。
“我……我能對你做什麼?”黎爽臉一紅,“你病了,發燒了,剛才暈過去了。”
“希望別傳染你。”
“曾爺,你就看不見我麼?”老驢拿著一張大餅邊吃邊看著我。
“看你吃餅?”
“看你說的,你暈了老板就去喊我了,咱又找大夫又拿藥的忙了半天,這不剛有空吃東西麼?我說哥們兒,老板對你可真不錯,人連飯還沒吃呢!”
“黎爽,去吃點東西吧。我就是太累了,昨天又著涼了,休息一晚就沒事了。你們別守著我了,都回去休息”,我心裏一陣熱流。
“小唐你休息去吧,我在這守著他!”黎爽把熱好的牛奶端過來,“曾傑,多少喝點……甭擔心我,等你睡了我就回去睡。”
“不打擾你倆了,咱先回去!”老驢又抄起幾角大餅吃著回去了。
屋裏就剩下我倆了,靜的隻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聲和她攪動牛奶的聲音。
“我喝不下,你回吧!”
“不行!聽話!”
“你不會是喜歡我了吧?”
“我是怕你累倒了沒人給我幹活了,事還沒辦完呢!”她喂我喝牛奶。
勉強喝了幾口,她看我實在喝不下了,自己端起來慢慢喝起來。
“我傳染你怎麼辦?”
“少廢話,我願意!”說完她喝了最後一口,俯下身嘴對嘴的給我喂進來。起來抹抹嘴,意猶未盡似的,“我去洗漱,一會回來,等我……”
“別說的這麼曖昧行麼?我這都病倒了,你可不能趁火打劫”,我看著她。
她俯下身子,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小七爺,姑奶奶今天還就劫你的色了,怎麼,你還吃虧麼?”
“我不願意,你自己也做不成呀”,我笑。
她瞪我一眼,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我不擔心她非禮我,她做不出來。窗邊放著一杯水,水中倒影著窗外的明月,正在微微的顫動。月是不動的,是水在動,心若動了,影子也就跟著動了。
突然,衛生間的黎爽一聲慘叫,“疼!曾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