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蛇鼎?”老驢看看四周,“哪有什麼鼎?”
我指了指後麵這道溝,“這溝為中心,兩邊一公裏內,都是蛇鼎!懟巫所說的蛇鼎!”
“可是,哪有蛇呀?”黎爽說。
我看著遠處逼過來的幾個旋風,取出北鬥轉星旗,以樹為中心,在東南,東北,正北三個方向上迅速在地上各畫了一道符,然後取出陰陽獅子,陽獅鎮乾位,陰獅鎮坤位,接著從袋子裏取掏出一把豆子灑在四周。
旋風好像有靈性一般,一見這陣勢,不敢靠前,就在遠處徘徊。
老驢從包裏拿出了防暴槍,一口點著三根煙,“來來來,蛇怕煙,都抽根!”
“省省你的煙吧,這些蛇可不怕!”
“到底蛇在哪呢?”
我看看黎爽,他們都喝了符水,可以看見靈體。隻是現在是大白天,烈日當空,他們看不清而已。
“你們集中精神,盯著那旋風,看看裏麵有什麼?”
“有蛇!我操,好大個!”老驢嚷嚷。
黎爽也看見了,“那麼多!我們怎麼辦?”
“沒事,它們不敢過來,不過咱們也出不去,正好咱們休息會”,哎曾傑呀曾傑,你怎麼就大意了,你早該想到蛇鼎就是玄武陣的陣眼。
陣眼,是一個風水陣的最關鍵的核心,就好像鍾表的軸承。玄武是龜蛇合體,在青龍報天局中是用來聚集靈氣的。我之前一直誤以為蛇鼎就是浮雲鼎,太大意了。
“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等著吧?”黎爽本能的抱住我的胳膊,“你快想想辦法。”
“我們先休息會,休息好了自然有辦法,我反正是累了!”胳膊上傳來的陣陣酥軟竟然讓我有點心猿意馬,我趕緊輕輕推開她,“蛇鼎催淫,你別老勾引我,不然後果自負!”
“我?誰勾引你啦!”黎爽話很硬,卻媚眼如絲。
“我說老板,你看上曾爺啦?”老驢湊過來,“別急,等咱們破了局出去,你們有的是時間,這地方不方便,也不浪漫不是?”
“你胡說什麼?”黎爽瞪了老驢一眼,同時嫵媚的握住我的手,“你別那麼說人家,誰勾引你了?討厭!”
“大小姐,你別亂動!”我抱住她,在她耳邊念誦清心咒。
黎爽漸漸控製不住,章魚似的緊緊抱住我,耳鬢廝磨,不住的在我耳邊親吻。旁邊的老驢看的麵紅心跳,“老板,要不,要不我到溝裏去回避一下?還是你們去溝裏?”
“……九天太白,降心伏魔,妖邪喪膽,退避六合,急急如律令!”我在她後心輕輕拍了一下,黎爽一下子清醒了。
她一把推開我,“你幹嘛抱著我?”我苦笑,“你看,你又完事了不認賬了。”
“胡說八道,沒正經!”她嘟囔。
“我說你倆這是哪一出?”老驢自己抽完兩支煙了,把第三支遞給我。
“你沒事?”我接過煙。
“有什麼事?”
“沒性欲難耐?”
“你看咱像難耐麼?”
“看來蛇鼎對你沒作用”。
“那是!”他一臉得意,“咱這麼有魅力的男性,丫頭片子們整天圍著咱轉悠,咱的性生活不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是很高滴。那些小狐狸精咱都能對付,還能怕它幾條小長蟲?”
看來讓這二百五來是來對了,我抽了口煙,“那就好辦了,隻要咱哥倆不怕它們,天黑了咱就能闖過這蛇鼎。一會咱們先回去,趕明咱們繞東山梁,從浮雲鼎登北山峰”。
“那要遠不少呢?”黎爽接過來,“你就不能闖過這蛇鼎麼?”
“我能闖過,老驢也能,可大小姐,你不行呀!”
“老板,你要是想從這過也行,車上不是有睡袋麼,明兒咱帶著睡袋來破陣不就行了?”老驢獻計。
“滾!”我倆異口同聲。
老驢自覺沒趣,“切,真虛偽你們!”
黎爽一陣尷尬,頓了頓,“你怎麼就沒預料到蛇鼎呢?”
“我怎麼就能預料到蛇鼎呢?”我無奈,“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破局,我是小七爺,不是老七爺好不?”
她撲哧一聲笑了,然後是無奈的歎息,“反正我花錢雇你了,你得把事給我辦漂亮了,不然尾款我不付!”
“放心,曾家的信譽是有保證的,我們好歹也一千多年了”,我看著遠處又聚集起來的一個大旋風。
“對了,之前我爺爺帶著一個風水大師來這裏,好像也是過了石樓不遠暈倒的,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黎爽問。
“如果真是個大師,那八成是。要是隻是個一般的,也沒準是護陵八魘給他弄的”,遠處的大旋風又消散了。
整整一下午,我們周圍就像旋風沙塵暴,但無論旋風多強,始終不敢靠近我們三十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