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丹霞派一員的祁彤彤也快支撐不住退入了山內,幸好但房內別的不多,丹藥多的是,足夠他們很快恢複傷勢的,特別是亂崇和燕左菲,在曆次戰鬥,傷了又好,好了又傷,加快了技巧的磨練,對太極的掌握牆上了不少,還摻雜進了一些自己的東西,令他們的敵人頭痛不已。
這幾個歲數不大,卻又靈活的和泥鰍一般的小修士,實力雖然不強,但就是打不垮,壓不折,和牛皮糖一般糾纏不休,在配合著一些陣法和他們打起了消耗戰,極大的拖延了他們的時間。
要知道,這一次雖然來襲的修士實力高強,但他們的數量並不多,很多地方的陣法也無法很快捷的破開,如果沒有內應的幫忙,光是陣法就要慢下來很多,如果在的一個地方耽誤時間太長,會耽誤他們最後圍攻丹霞峰的時間。
所以韻神峰在攻打了一天多時間後,又來了一批從各地往這邊支援的修士,讓本來已經岌岌可危的韻神峰變得搖搖欲墜,恐怕連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下來。
“怎麼辦?夫君?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我都聽你的!咳咳咳……”
殳飛瑤一麵吐著鮮血,一麵往後退去,她退的地方正是祁天韻所在的地方,而祁天韻則久久沒有動靜,在那裏不停的喘息著,他按著自己胸膛上碗口大小的血洞,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沉思著什麼。
“啪——”
一聲猶如玻璃碗摔在地上的爆裂聲憑空響起,地麵上一處綠油油的山嶺噌的一下消失在了麵前,出現了一條大道,通向了丹房所在的地方,這便是韻神峰的主道,也是畢竟之路。
如今,這條大道徹底的袒露了出來,毫無遮掩,任何人都可以通過這條道路通向了這裏,對丹房予取予求,任何的掠奪了。
一群人影出現在大道的不遠處,他們身穿各色的服飾,長相也是各異,高矮胖瘦,黑醜美俊,男男女女,不一而眾,大踏步的往這邊走來,氣勢洶洶,目露殺機,強烈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在周圍的山地上遊走,像是要把一切都給毀滅。
“不要急,飛瑤,等他們再近一點,最後能引他們來丹房,到時候我們……”
“可那樣的話,大家誰都會死的……”
殳飛瑤雖然不怕死,但是她和祁天韻還有個女兒,他們死了不要緊,女兒不能死。
“不用擔心,我早就留了一手,地下深淵火的牆壁上有一條隧道,等下你帶他們走……”
“那你呢?”
“還有一條路是誰都不知道的,隻有我知道,不用管我……”
在和愛妻交代完之後,祁天韻的雙目中冒出了攝人的光輝,那是一種飽含殺氣的目光,像是要把這裏入侵的一切敵人都給殺死一般,恐怖而深邃,望著即將來到丹房的這些敵人,他吼道:
“你先帶彤彤他們走,我先攔住他們,給你騰出時間……”
“不,還是我攔住他們,你去帶他們走……”
殳飛瑤一把將祁天韻推開,冷喝道:
“我修為比你高,攔住他們的時間比你長……”
她的話剛說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已經被祁天韻從後頭偷襲,敲暈了過去。
“彤彤,過來,將你娘帶走,你們先下密道,我等下追上你們……”
祁天韻招呼了一下祁彤彤,把殳飛瑤放在了他懷裏,
“那爹爹你呢?”
祁彤彤雖然抱著殳飛瑤,但她的目光始終在她爹身上戀戀不舍。
到了這個關頭,就算是祁彤彤再年少無知,也知道已經是危急存亡的時候了,雖然心中一直有一個不妙的想法,但她自己一直都不去想,也不想說。
“你不用管,等下我自有方法,快,放走……”
說罷,祁天韻一把抓著祁彤彤連帶殳飛瑤就往丹房中間的火爐蓋上扔去,那裏早就開啟了一道口子,還有一些修士在那裏等著,沒有先走,隻有一些丹師在搬運著他們的心愛之物,什麼瓶瓶罐罐的一大堆,被裝進包裹裏,往下放去。
等祁天韻看到祁彤彤進入到地下火深淵之後,才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目光轉向了這群不知道從何處來的修士,閃現出一股瘋狂的目光。
他們這群修士到了丹房門口後,並沒有急著進來,不是他們知道這裏頭有機會,而是他們沒想過徹底的把丹房給毀掉,就這麼站在了丹房前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