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行將頭靠在了楊安然的耳朵旁邊,偷偷的告訴了他,然後長劍一拔,一顆碩大的腦袋飛了出去,而領頭一具身體從空中掉了下去。
“原來如此,你是異屬性靈根啊!這一場我輸的不怨!哈哈哈哈……”
楊安然孤零零的頭顱在空中大笑了起來,接著雙眼一黑,進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而向雨行將他的腦袋打碎之後,再也沒有力氣做任何事了,隻能用自己的雲浪幻星劍勉強支撐著身體,在地麵上搖晃。
他看了看天空,嘴上依舊保持著自己習慣性的微笑,冷笑道:
“賊老天,小爺我可是幹掉了三個金丹修士啊!哈哈哈……你看沒,今天小爺我可是夠本了,像我這樣牛逼的化神期修士還有誰?還有誰?”
向雨行大聲的吼了起來,剛想說這個沒有人的時候,陡然間煞住了自己的話語,低下了頭,想了想,頹然的說道:
“好像還真有那麼兩個不是人的家夥可能做的到……”
想到這,他的笑容變了,變得再無剛才的那種嘲諷的神色,轉而皺著眉頭怒罵道:
“我說,為啥你這個賊老天還弄出了紀興和丁雨璿這麼兩個怪胎,不是人的家夥,你想再嘲諷我麼?想說今天我要是死了,恐怕和就地上的螻蟻死去一般毫無價值麼?想說世間還有無數我這般的沒啥價值隻能戰死的螻蟻麼?我不服……我不服啊!”
他直接拔出了自己插在地上的雲浪幻星劍,往天空中指去,怒吼道:
“看著吧,賊老天,我今天不會死,也絕對死不了,我要活下去,我要證明給你看,我,向雨行,也是頂天立地的一條漢子,我不會比他們差的……啊,哦……”
說道這裏,向雨行再也堅持不住了,太多的流血使他的腦子都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的,再也無法掌握住平衡,往後載去,“噗嗤”一下,躺在了地上。
臨到了地上,他還囁喏著:
“小爺……我……隻是想……偷個懶……睡一會……”
說罷就沒了聲音。
像向雨行這樣戰鬥到最後的修士並不在少數,但和他一起同輩選拔出來的那些修士如此拚命的就不多了。
想拚命那是需要本錢的,沒有本錢還想殺敵,那和直接送人頭沒什麼區別。
但這樣情形下,依舊還是有修士知道生死也選擇上的,他們可能真是為了門派,也可能為了體會那種生與死之間的大恐懼,想要突破到新的境界。
廖無和禪嚐心這對新人就是如此,他們兩個也算是患難中結成了友情,互相彼此扶持,勉強和一些修士合力在對抗著一名結丹期修士。
結丹期修士的修為在丹期中算是最低下的,可饒是如此,還是讓這群修士搞的一個個險象環生,死傷了數人。
而他們兩個也受了很重的傷,因為他們也和向雨行一般,從來沒有想過退縮,一直都是衝在前頭,要不是這個結丹修士害怕靈力消耗過大,等下被圍攻而死,他們兩個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要知道他們兩個天資不如向雨行,短短時間內還是在凝氣境,沒有進入到化氣境,但他們對修行以及戰鬥都懷有一種崇高的心性,都希望能在生死之間將自己的武技已經心神提高到一定境界,這也是他們的一顆執著之心,對以後的修煉很有幫助。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修士身死,而他們兩個也牽製住了這個結丹期修士,不讓他前進一步。
但很多修士也並不是和他們一般肯為了丹霞派而死戰到底的,特別是新進入的這些弟子中,成修筠和汪星河卻又了心思,他們沒有急忙的參與其中,反而和一些反叛的修士聯係在了一起,暗中處理幫忙他們進攻丹霞派,甚至在有些地方裝作是內應,幫他們屠殺丹霞派的弟子,已經和丹霞派徹底決裂了。
畢竟,經過這一役隻有,丹霞派存不存在都成為問題,自己才剛加入,說不上感情,就算最後丹霞派沒滅亡,自己也可以隨時逃走,這麼多修士裏,他們也算實力最弱的,抓誰也抓不到自己,不如趁著打劫一番,也算是為以後修煉多拿去點資源。
富貴險中求,誰都知道,按部就班的提升實在太慢了,沒有心性的弟子難免會走上歪路,甚至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