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魚又打了個哈欠,根本不鳥他什麼電棍,趙管教又瞪著眼衝那十個犯人大聲問道:“你們怎麼回事?身上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些犯人低聲說:“我們兩夥人自己毆鬥的……”趙管教蒙圈了,怎麼會是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是明明讓他們打這個新來的犯人楚魚嗎?
趙管教忙掏出電話把消息彙報給李科所長,情形根本沒按照原本的計劃實施,他必須得請示上級了。
李科那邊聞言大怒:“什麼?重傷五個?輕傷五個?怎麼會這樣?那個領頭的差點被打死?都送進醫務室了?那個新來的犯人楚魚毫發未損?怎麼會這樣?奶奶的,這個犯人楚魚的運氣簡直是太好了,一來就遇上兩夥人鬥毆,這十個犯人也是飯桶,怎麼不聽話自己打自己了?”
李科琢磨一下道:“給那個楚魚再換一個牢房,這次換個硬點的牢房,有兩個緩期的殺人犯那個房間……”
不過半個小時後,李科又得到手下趙管教的彙報,這次趙管教直接跑到他的辦公室了:“所長不好了,那個房間重傷了八個,都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另外兩個雖然是輕傷,但精神顯然不好了,都嚷嚷著救命,而那兩個緩期的殺人犯已經昏迷不醒,不死也是植物人了……”
“什麼?那個楚魚怎麼樣?”李科忙不迭的問,趙管教咧了咧嘴道:“那個楚魚……毫發未損……”
李科傻了,現在看守所這麼屁大的時間就前後兩個老方十三個重傷,七個輕傷,其中兩個不死也植物人?自己這個所長看來要完蛋啊!為今之計隱瞞是不行了,趕緊給局裏打電話托關係從輕處罰吧?
要是有一兩個受傷的他還可以瞞得住,現在這麼多受傷的,而且有兩個看樣子還要掛掉,也沒人敢隱瞞了。
這次李科不用手下的管教去牢房,他自己帶著兩個警員忙三火四的趕到了牢房前,一見兩個獄警在清理牢房裏一灘灘的血跡,而負責清掃的工人都站在了一邊。
李科冷冷問:“怎麼你們來收拾?”一個獄警咧嘴道:“清潔工人暈血,剛吐完。”而李科又見在牢房最裏麵,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子在呼呼大睡。
“這個……什麼玩意兒?”李科又問,而另外個獄警小聲說:“這個就是今天新來的那個犯人,楚魚。”說到楚魚兩個字李科眉頭皺的更深了,今天的事情很蹊蹺,楚魚來了自己就倒黴了,把他關進兩個牢房,兩個牢房就出現了重傷害,而且還有兩個危在旦夕,隨時都有掛掉的可能。
自己明明讓人關照這個楚魚,怎麼他沒事兒,牢房裏的那些亡命徒反而有事兒了?李科看著很愜意的楚魚就氣不打一出來,怒喝道:“怎麼犯人這麼悠閑,獄警倒幹起活來了?你小子給我起來幹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