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麵那些苦惱的兵也跟著配合的又加大了音量,但是這一次,編排的就不僅僅是霍銀山了,直接就把這副將也編排進去了。

還是喪盡天良那套話,可到了最後就開始變味了。估計也是編排了半天有點詞窮,到了最後,連這副將娶了小妾生了兒子的八卦,都被他們抖落了出來,還有個人說,再不還錢,這副將生兒子沒□□,夜裏三秒射。

這特麼就很過分了!那副將怒氣驟然而起,頂的胸口發疼。但是顧念著情況特別,他還是壓著火氣試圖和宋禹丞商量:“郡王爺,您這就過分了吧。說話就說話,您這不是在耍無賴嗎?”

“耍無賴?”可宋禹丞的囂張,卻遠遠出乎他的意料,就見他這問題不過剛一問出來,就被宋禹丞一鞭子抽在了臉上,接著,那些哭鬧的兵,也不裝了,紛紛聚集到了那副將身邊。

“孫子!你特麼什麼身份,就敢指責我們家爺?怕不是小命不要了吧!”隨著宋禹丞這麼一伸手,就見站在最前麵的兩個士兵,身形快若閃電,幾乎眨眼之間,就繞過副將周圍的士兵,直接衝到他麵前,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接著就抽出身上的刀,壓在他的脖頸間:“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要幹嘛?”看見副將吃虧,尨城這邊的兵也跟著怒了,可他們還來不及發火,就聽宋禹丞的兵堆裏,一聲嘹亮的鷹鳴,接著,所有人上馬列陣,肅殺之氣,驟然而起,仿佛烏雲壓城,那種危險之意,瞬間讓人感到窒息。

人間兵器!

尨城這頭的將士頓時嚇得紛紛後退,至於那被擒住的副將,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了什麼。

宋禹丞帶來的這幫將士,乍一看穿的破爛,行事更是充滿了流氓無賴的味道,但實際上,不過都是表象。脫去這層偽裝。他們當中的每一個,都是真正從戰場上曆練出來的。單看列陣,尨城守備軍,就輸了一重。

“郡王爺,好好地您這是要做什麼?”

“要錢啊!”宋禹丞指了指那傳令兵,讓他把自己要說的話擴給城裏的老板姓們聽:“霍銀山隻要不還軍餉一天,我們就鬧一天,鬧還不給,我們就搶!”

傳令兵這嗓子也是一絕,就這麼一嚷嚷,原本城門口看熱鬧的老百姓們,頓時全都炸了!

鬧到無所謂,可搶就和他們有關了!這年頭,誰家不是好不容易才能攢下一點家底。這要是被宋禹丞搶走了,還不得要哭死。

這下,原本隻是看熱鬧的百姓,也跟著罵了起來。

“不是你們尨城守備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好的守城,怎麼連副將都被人家抓住了?”

“那個霍將軍也不是個玩意。平時看著道貌盎然,竟然還欠錢不還。你看看那幫容城的都窮成什麼樣了!該給就給吧!真把人逼成亡命徒,受罪的,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

“就是,就是,我們招誰惹誰了?快點還錢啊!”

尨城民風開放,這些百姓們也不畏懼那些大兵。說鬧騰,就是真鬧騰。

別的不說,就隻看宋禹丞帶著那些將士的狀態,活脫脫是一幫亡命徒。根本不可能講道理的,一旦殺進來,誰知道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

沒有人不想要安靜日子,因此他們對副將他們不還錢這個做法,就越發厭惡起來。

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們全都淹死。

那副將也是被徹底逼到絕路上。最後沒有辦法,不得不對宋禹丞說道:“郡王爺,您別著急。末將不是不給,而是真的手頭不湊巧。您要是不信,我這就帶您去軍備庫看。您要是能在裏麵找到一片鎧甲,我立刻把腦袋送上給您請罪。”

“是嗎?那就去看看。”聽出他說話有貓膩,但宋禹丞卻依舊順著他的意思應下。

之前傳令兵已經探查過,尨城不是沒錢,那軍需庫裏滿滿當當全是東西。而他們又來的這麼突然。宋禹丞相信,即便是藏,也定然會露出馬腳。

然而等到了軍備庫之後,他就徹底明白那副將為何信心滿滿。就看麵前偌大的庫房裏,到處都是灰塵,根本就沒有能下腳的地方。不僅如此,那些古舊的貨架上,一眼望去,也全是空的。

“爺,不對勁兒。我昨兒個來查過,這裏並不是這樣!”

“我知道,可這些灰塵,卻不可能偽造。”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那傳令兵百思不得其解。至於帶他們進來的副將,卻和軍需官互相交還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宋禹丞湊巧察覺,接著便眯起眼,氣氛頓時變得冷凝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聲音,卻陡然傳進宋禹丞的耳朵裏。

“有機關,給我一塊肉幹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