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了一眼,裏麵放著的玉質器物,分明是大小不同的玉勢。就是小倌館,□□不聽話的小倌用的東西。可現在,宋禹丞的下人,竟然敢端到他的麵前,怕不是在作死。

“放肆!”吳文山厲聲喝去,想要掙脫繩子,可卻徒勞無功。然而那些嬤嬤眼裏的輕蔑讓他的心底的屈辱感,又陡然增加了好幾度。

吳文山是個有野心的人,因此,這種淪為階下囚的感覺更是讓他憤怒。但是,他的憤怒沒有停留太久,很快臥室門打開,一個體態妖嬈的男人走了進來。熟悉的麵孔,頓時讓吳文山的情緒變得更加崩潰。

多半是因為要來容郡王府,所以這男人的打扮和平時不大相同,衣衫也素淡許多。可舉止間那股子輕浮和風流,卻依然掩飾不住。尤其是手腳上帶著的金銀二色鈴鐺,行動間叮當作響,十分引人矚目。

至於跟在他身後的侍從,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裏麵更加誇張的物件,充滿了淫丨靡和欲丨望。

這是上京有名的小倌館的老鴇,吳文山平時去萃華樓的時候,也碰見幾次。而這樣的人,出現在榮郡王府,目的為何不言而喻。

“我可是皇帝親封的小公爺,你們最好現在就放開我,否則喻祈年回來也救不了你們的狗命!”吳文山臉色發白,語氣更是冷厲到了極致。

可惜的是,這一屋子的人,全都是宋禹丞的心腹。哪裏會聽他一個名不副實的王妃的話。

就連那奉命過來□□他的老鴇,也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走到床邊,上下打量觀察。

“看著挺不錯,就是身段還不夠軟,練一陣子就好了。”那老鴇語氣直白得讓人臉紅,“您放心,郡王爺給了小的大價錢,小的定然會好好教王妃規矩。等郡王爺一回來,就能看到一個千嬌百媚的郡王妃。”

那老鴇邊說著,邊讓侍從給吳文山換了個姿勢,讓他趴在床上,同時自己坐在了床邊,用極其陰柔的語氣安撫著他。

“王妃別害羞,一開始都不習慣。可這日子長了,您就知道好處了。不會一開始就給您用最大的,會一點一點來。郡王爺寵您,訂的都是上好的藥玉,定然不會傷了您的。”

說完,他直接把吳文山麵前遮住下丨身的被子掀開,同時拿起了那沾著軟膏的玉勢,順勢就要幫吳文山用上。

而無論如何都反抗不能的吳文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這麼侮辱,也終於按捺不住胸口處的憤懣,一口上不來,竟然直接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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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山這頭,被宋禹丞留下的暗衛和嬤嬤們一起監管著學習做王妃的規矩。然而宋禹丞那頭,快馬加鞭,卻早已出了上京的地界。

宋禹丞這次帶著的五千人,全部都是騎兵,行軍速度更是快如閃電。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到了容城附近的一個山邊。

把大部分人留在原地安營休息,宋禹丞自己帶著傳令兵一起,打算湊近容城看看。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剛出林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真的是太破了!塌了一半的城牆,一看就是吃不飽飯的守城兵。哪怕正是中午最熱鬧的時候,城門口也沒有什麼人走動,遠遠看去,竟像是一座死城。

“爺,這就是咱們未來要平的地方?”傳令兵策馬騎到宋禹丞身邊,忍不住就是一呲牙。

窮的地方,他也不是沒見過,可這地方,也特麼太窮了點啊!別的不說,看光城門那站著的兩個守城兵,就夠一夢。

那軍服上的補丁,怕不是比他以前最窮的時候襪子上的還多。

然而宋禹丞卻沉默的搖搖頭,沒有在繼續說話。然而就在他們倆打馬想要回去的時候,一種危險的氣息,陡然將他們籠罩在內。

宋禹丞肩膀上的海東青一聲尖銳的鷹鳴,接著就像閃電一般竄入雲層。

而那傳令兵也反應過來,謹慎的對宋禹丞說,“爺!有埋伏!”

隻是那個語氣,怎麼聽都不像是在擔心,反而有點躍躍欲試?

而宋禹丞也忍不住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