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個楊秘書,其實也是許牧之眾多的小情人兒之一。明碼標價,肉丨體關係更是沒少發生。由此可見,許牧之嘴裏的真愛,也並沒有多情深似海。

畢竟一邊喊著刻骨銘心,一邊卻沒有停止過的艸著別人,甚至還弄了不知道多少替身養成楚嶸的影子。簡直醜陋虛偽到令人作嘔。也就隻有原身這個傻子,才會因為許牧之一句“買來的賤貨”而被洗腦,自我放棄。

想到這,宋禹丞眼裏的諷刺味道越發濃重。

手機鈴聲再次傳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還是之前的楊秘書。多半是由於宋禹丞沒有及時回複,所以對方又打了一次電話過來。

“許總的命令你聽到了嗎?”楊秘書的語氣十分生硬,還多了些不屑一顧。至於他下一句話,更是充滿了威脅:“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許總給的,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書你也別念了。”

說完,秘書就像往常一樣等著宋禹丞先行道歉。

這秘書不是個好東西,沒什麼本事,就是個靠賣屁股上位的許牧之的走狗。按照常理,原身和他無冤無仇,何必故意為難?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心虛。

許牧之情人眾多,留著他,不過是因為方便。可偏這人拿著許牧之的錢,卻和一個小鮮肉玩起了曖昧。湊巧被原身看到過。因此,即便他明白原身不會多說話,但還是害怕出現紕漏,恨不得立刻將原身弄死,以絕後患。所以才處處刁難。

可原身卻是個傻子,覺得楊秘書是許牧之的左膀右臂,始終忍耐退讓。

回憶起上一世,楊秘書看出原身已經被渣攻拋棄,所以幹脆趁著原身去參加節目時,在原身學校的論壇裏散播謠言,說原身被人包養,還發布一堆不堪入目豔照的那些卑鄙手段,宋禹丞握著電話的手指,也由於原身殘留的情緒影響而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一些。

畢竟對於原身來說,楊秘書的報複才是真正絕望深淵的開始。

因為他雖然被渣攻拋棄,但還有學業可以成為寄托。可當學校以作風問題將他開除之後,他才真正走投無路,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垃圾、廢物、白眼狼。”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在微博上收到被人謾罵的私信,從節目播出後,就從未結束過。而學校的事情,也在小區裏傳開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寫滿了“賤”和“髒”。

真正的百辭莫辯。所有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每一樣都像是鋒銳至極的利刃,將原身千瘡百孔的心髒,刺得鮮血淋漓。

真應該,讓他們都為此付出代價。

刻骨銘心的恨意,陡然將宋禹丞整個人都籠罩在內,清澈的眼裏,也憑空增添了幾分攝人的血色。然而不過一瞬,他就回複了冷靜。

現實世界中,多年的律師生涯早讓他閱盡千帆,就連最醜陋的惡鬼,都打過交道。原身這些坎坷,對於宋禹丞來說,並非是多要命的砍。而眼前正蹦躂的小秘書,也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開著免提,宋禹丞翻起了手機的照片,果不其然,沒幾頁,就看到秘書和小鮮肉偷情的證據。他大致琢磨了一下,很快有了思量。

原身就是個傻的,手裏掐著證據,還能讓人踩成孫子。那秘書和許牧之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落在他手裏,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更何況,他領的任務是要給許牧之戴綠帽,既然如此,幹脆就讓這秘書,先給許牧之來個開門綠好了。

這麼想著,宋禹丞輕笑一聲,突然反問了那秘書一句:“我發現,楊秘書每次和我說話態度都很高傲。可我不懂,一樣都是賣的,你怎麼會錯覺自己能夠高人一等?”

“你說什麼?”

“我說,都是賣的,你何必高人一等?”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宋禹丞的語氣多了點戲謔的笑意,可字裏行間的嘲諷,卻像是巴掌,狠狠的抽在秘書的臉上。

“嘖,我問你,許牧之床上功夫怎麼樣?玩弄你的時候是不是很爽?他有沒有罵你是賤貨?會不會在高丨潮的時候喊著楚嶸的名字?是不是最後還要拔屌無情,下了床就狠狠的抽你一巴掌?”

少年清冽的嗓音天然就多了一分澄澈的禁欲感,偏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低俗至極,幾乎將楊秘書和許牧之的關係,完美還原,直接把他最後一層遮羞布盡數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