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箏是在頭痛欲裂中醒過來的。
原來,這就是穿越的感覺嗎?
自從被莫名其妙的封閉在遊輪空間裏,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吃了睡,睡了吃,日出日落看大海,無悲無喜也無趣的佛係日子了,都快忘了頭疼是啥感覺了。
痛苦的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個破舊的胡同,從斑駁的舊牆痕跡上還是能看出來有些年頭了,很古風,再看看露中牆頭的房頂,是古代無疑了。
身邊趴著一隻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奄奄一息的大黃狗。
再一看身上的粗布衣裙。
哎呀,頭更疼了。
剛想起身,頭上又穿來尖利的刺痛,跌坐回地上。
這回不是因為身體原因或是穿越的適應期了,是係統在給她的大腦裏灌注這身體原主的資料呢!
接收完資料,青箏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係統怎麼這麼不人道呢?頭回穿越,都沒個適應期,給個新手禮包啥的嗎?直接就給來了一個地獄級別的難度,開局就是一手爛牌,這樣真的好嗎?
媽的,原主這日子是怎麼過的?這是鍘美案的原型吧?
青箏撫額歎息。
好在,遊輪空間還是帶在身上的,取出來一點兒容易消化的軟爛的食物,趕緊填一下肚子是正事兒,還有那隻大黃狗,再不吃東西,都快餓死了。
青箏也沒起來,身上一點兒勁兒都沒有,就那麼坐在破落的巷子裏,一邊兒吃著巧克力恢複體力,一邊兒回想著原主的一輩子。
原主也叫任青箏,生在離京城七百裏之外的晉安縣當地有名的鄉紳任家。是個老來女,從小到大,也算是過著衣食無憂,身邊有丫頭伺候的小家碧玉生活。十五歲那一年,年長了十幾歲的自家哥哥任青笙回鄉做了晉安縣的縣令之後,任家在當地的聲望幾乎達到了頂峰。
任老爺為了幫著兒子攢名望也好,還是真心就想做些善事回報鄉裏也好,每年除了造橋鋪路,還拿出來上百兩的銀子資助寒門學子。特意建了一個書院,聘請了當地有名望的老先生到書院裏任教,除了教習族裏的孩子,還會接收一些有資質的寒門學子,免費提供日常的食宿與學費。若是趕上應試之年,還會資助沒錢進京趕考的舉子路費。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心沒好報,任老爺出錢出力的幫助了那些寒門學子,也確實有成效,出了好幾個進士。
最成功的,就算是潘朗清了。因為他考中了狀元。
最不成功的,也算是潘朗清了,因為他在進京趕考之前,勾走了任家的小姐任青箏。
不過是中秋年的時候到任家去拜謝任老爺的幫助,恰好就遇到了任家小姐。不得不說,潘朗清的外型還是相當過硬的,不然也不是讓少不更事的小姐一見鍾情。之後兩人就是私下裏偷偷來往,你給我傳個情詩,我給個繡個手帕什麼的。任家畢竟算不得什麼高門大戶,家教沒有那些大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嚴苛,任小姐日常出門,甚至到學堂裏幫忙或是旁聽都是有的。才給了兩個人私相授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