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忠躲在看守所裏頭,田大鵬拿他沒轍。
自己剛跟李誌忠搭上話,立刻有人把自己送出了看守所。
兩者的能量相差不小,這意味這二者之間有信息差。那位大老板起碼一開始時並不知道李誌忠的事。禍是田大鵬自己闖下的,他隻能瞞著。
後來為什麼知道了?因為田大鵬扛不住了,他不得不向老板彙報,防止捅出更大的簍子。
雷震東摸出了自己今天剛拿到的手機,進入了一個界麵,一點一點地敲擊著加密碼,注意李誌忠安全,天鵝宮案背後。
沈青翻了個身,嘴裏頭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雷震東趕緊放下手機,低頭親了親妻子的發頂,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是絕對不留痕跡的。隻要沉下心去順,一點點的,總能被串起來。
就是這位主動幫忙的長輩,不知道當初打壓林副局長,除了替他嶽母泄憤,有沒有還藏著自己的私心了。
雷震東摟緊了人,沉沉地睡去。
家裏頭的確舒服,床也軟,人也香。他懷裏抱著老婆,老婆肚裏頭揣著娃。無論如何,他還是該感謝有人把他弄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雷震東又想跟寶寶近距離打招呼,被沈主任堅定地拒絕了:“去,真討厭,快點起來,今天要去產檢呢!”
雷震東耍流氓的胎教行為被及時喊停了,隻能摸著鼻子哼哼唧唧的,在老婆肚子上親了一口:“乖啊,寶寶,好好聽話。等你出來了,你得我帶你吃肉去。”
“去你的,又胡說八道,誰家寶寶生下來就吃肉啊!”
雷震東壞笑,眼睛不懷好意地往妻子衣襟裏頭鑽:“誰說不吃啊,又香又甜,剛好我跟寶寶一人一邊。”
“你流氓!”沈青渾身都紅的發燙,身體一陣發軟。
真是看不到他的時候想得要命,見到人了,她又忍不住要把他踢下床。她怎麼就給孩子找了個這樣的爹。
“哎喲,沈主任,這樣才利於社會的和諧穩定跟健康安寧。”
沈青伸手掐他,結果被他借機揉在懷裏,又過了一回幹癮。
這麼一折騰,等兩人磨蹭著上車,時候已經不早了。
雷震東賠了一路的笑臉,都沒換回沈主任一個好臉色,最後哀怨地看後視鏡:“妾身人老珠黃了,卿卿都不看妾身一眼了。”
沈青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掐了下他胳膊上的腱子肉:“喲,不是號稱憑借美好的肉.體行走江湖的嗎?怎麼又看臉了。”
雷震東做了個耍帥的造型,朝沈青擠眼睛:“我覺著吧,臉是我的加分項。”
“二皮臉!一邊不要臉,一邊是兩張臉。”沈青揪他的臉皮,“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喲,我這不都是在沈主任身上亂的嘛。不亂我怎麼讓沈主任包養上我的。這亂起來才別有一番滋味啊。”
沈青已經不能用仁安醫院的職工停車場,伸手問保安取了停車牌,回頭就是個白眼:“我那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為社會和諧做貢獻了。國家應該獎勵我!”
兩人下了車,雷震東立刻乖覺地替領導拎包,然後當好李蓮英的角色,伺候太後出行。
產科門診已經排成了一條長龍,準媽媽們都等著叫號產檢。
隔著一條長廊是計劃生育手術室,筱雅正在門口給來做手術的人登記。
抬頭看到沈青,她立刻笑了,揶揄了一句雷震東:“我夠意思吧,昨天我愣是憋著,沒跟我們沈主任打電話。”
雷震東笑著抱拳:“謝謝,回頭我請陸醫生喝酒去。”
“為什麼功勞要記在他頭上?”
雷震東哈哈大笑:“那肯定是陸醫生在家裏頭聽話,沒惹我們筱醫生生氣啊。”
登記完了,要做手術的人去衛生間按照醫生的吩咐做準備,麻醉師再一個個叫打算做無痛的人接著談話簽字。
筱雅空出手來,劈裏啪啦在電腦上一陣敲打,給沈青開出了化驗單:“快去吧,抽了血趕緊吃飯。”
沈青現在工作的醫院,產科還沒正式建起來,有些產前化驗項目無法進行,隻能回仁安做。
計劃生育手術室的護士趕緊趁著開工前的間隙,幫沈青抽好了血。雷震東趕緊拿著東西送檢驗科了。
筱雅很想拉著沈青的手促膝長談,再一看烏壓壓的排隊人群,她絕望地捂住了臉,小聲嘀咕:“完了,我今天初步估計有起碼三十六個殺孽要造。”
沈青笑著拍她的胳膊:“你就胡說八道吧。等你有空找我啊,雷震東要請你們吃飯呢。”
筱雅立刻放下了手,兩眼冒光:“我要吃有味道的,孕婦不代表喪失了味覺。我完全拒絕沒滋沒味的水煮菜。”
“放心,肯定讓你乘興而來滿意而歸。”
旁邊有個男人過來谘詢:“醫生,今天還能加號做無痛嗎?”
筱雅趕緊端正了臉色:“上午估計來不及了,人太多。讓要做無痛的人不吃不喝六個小時,我給你把單子開了,下午再做。”
男人倒是沒跟醫生吵架,客客氣氣地等著筱雅開單子,眼睛不時瞄一眼沈青。
等到單子開好了,筱雅提醒了他兩聲,那男人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樣,抓起了單子道了謝,又看了眼沈青才走。
“缺德吧,看看現在的男人,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讓人來做人流,居然還盯著其他美女看。”
沈青沒好氣地瞪了筱雅一眼:“你又胡說八道,我現在很擔心你家寶寶的胎教!”
這人幹嘛老盯著她看啊。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懷孕之後身形已經臃腫了不少,臉也圓了不止一圈。臉上一點兒妝都不能帶,顏值下降的不是一星半點。
雷震東誇她那是自帶準爸爸濾鏡,一點兒不怕良心痛。
這男的幹嘛一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