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又是七月豔陽天(12)(1 / 3)

“讓我照顧好你。”

蕭聞言不信, “就這麼簡單?”

“可一點都不簡單。”蘇唯西說。

蕭聞言臉色變淡, 垂眼瞧她, “我難道不容易照顧嗎?”

蘇唯西抬頭看看他, 抿嘴不說話,往前的步子放得有些快。

“哎蘇唯西, 你給我站住!”

蕭聞言在後麵喊,蘇唯西像是沒聽見,他就追上來,長臂一抬, 就把蘇唯西給攬到胳肢窩下邊,“你現在真的有點皮了,不把話說完整,我怎麼改啊。”

“真沒什麼,也不用改, 你現在這樣就挺好,”怕蕭聞言不相信, 蘇唯西又堅定的說, “真的很好很好。”

被誇了,蕭聞言盯著蘇唯西瞧了半天,心情一下子樂起來, 也不追問了,就攬著蘇唯西往停車的方向去, “成, 聽你的話, 一會兒想吃什麼,哥哥給你買。”

“抹茶口味的甜點和冷飲,”蘇唯西高興地說,兩隻眼睛頓時亮了,“還有水果,家裏好像沒了,麵包牛奶得買,菜也得買一些,不然晚飯沒東西做,哎言哥,你拿車鑰匙給我幹嘛?”

蘇唯西一臉茫然地看著蕭聞言,蕭聞言放開她的肩,要往反方向走。

“錢包在車裏,你自己慢慢去買,不著急,”蕭聞言說,“我打車回去,別送了。”

蘇唯西斜斜睨他一眼,趕緊抓住他的手腕往後拽,“不能走,我一個人哪提得動那麼多東西啊,言哥言哥!”

蕭聞言樂得不行,就是想逗她一下,“好好好,我陪你,陪你。”

“誰反悔誰就是小狗。”蘇唯西衝他努鼻子。

他抬手輕輕刮蘇唯西的鼻尖,嘴角微微上挑,“嗯,不反悔。”

逛了一個多小時的商場和超市,回家的時候,後備車廂滿載,全部提進家,蘇唯西覺得自己的手都要斷了。

看看蕭聞言,好像跟她差不多,把甜點和冷飲都消滅幹淨,下午,兩個人什麼都沒幹,一起睡到天黑。

晚飯隨便吃了點兒,時霖那邊打電話來說有朋友要介紹給蕭聞言,那朋友一直想跟新越合作來著,就拜托時霖引薦。

時霖說了半天,蕭聞言不好推辭,畢竟要給兄弟麵子,便應下。

蕭聞言在衣帽間換衣服,蘇唯西給他找來前些天洗了一遍的領帶,是搭配他這件襯衫的。

“我就去一個小時,加上來回的時間,頂多兩小時後我就應該能出現在你麵前。”

蕭聞言說,一邊把衣袖挽到臂肘關節那兒,彎腰,讓蘇唯西夠得著給他打領帶。

“我一個人在家裏沒事的,無聊的話我就找小玉聊天,”蘇唯西笑著說,“言羨肯定在忙,思洱剛剛跟我說在看書,如果小玉沒空,我也去找本書看,然後等你回來,下午睡了那麼久,現在精力特別足。”

“好。”

蕭聞言應了一聲,下巴一抬,就咬住她柔軟泛著粉色的唇。

她嗔,往後退,望著蕭聞言:“領帶還沒打好呢。”

“快點。”蕭聞言說。

等蘇唯西把領帶係好了,蕭聞言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扶著她的腰,把人給抵到牆上,“充會兒電。”

然後唇就貼了上來,有點用力的含住吸吮,再者抵開她的牙齒,親密交纏。

蕭聞言走後,蘇唯西就待在房間裏,哪兒也沒去,時不時會收到蕭聞言的消息,她連忙從床上跳起來回複。

也就是一些日常的聊天,問她在幹嘛呀,有沒有想他之類的。

蘇唯西如實回複後,蕭聞言讓她別玩手機了,對眼睛不好,先躺著休息會兒,胡思亂想什麼都行,再等等他就回來了。

蘇唯西便聽他的話,躺下胡思亂想。

便想到今天何如月把她叫過去,她當時真的有些忐忑,何如月給她的感覺跟以前一樣,嚴厲冷漠,難以親近,即便認可了她,也還是有些東西沒有改變。

讓她沒想到的卻是,何如月並未跟她說什麼薄情的話,除了囑咐她照顧好蕭聞言以外,還跟她說:

“如果你決定和阿言在一起,就得抗住一切外界的壓力,畢竟你們倆在蕭家以兄妹的身份生活了十八年,將來你們結婚,勢必會被別人在背地裏嚼舌根,我這裏已經沒什麼好介意的了,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是思想陳舊之人,隻是覺得未來的變數太多,希望你能好好呆在阿言身邊,當年你離開,阿言的所作所為我至今都難忘,人的歲數變大,就會覺得以前所追求的都沒那麼重要了,無論阿言做了什麼,你一定要包容他,相信阿言對你也是如此。”

後來再說了什麼,蘇唯西的印象不是很深了,隻是在登機時間臨近的時候,何如月突然叫住她:“唯西,抱歉。”

她忽愣,轉而咧開嘴婉婉地笑,是山間清朗的氣息,她搖了搖頭。

蘇唯西平平地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雖然何如月讓她有了一個難忘的十八年,但是她換來了一個蕭聞言。

所以,命運對每一個人都會是公平的,也許目前來說,你看不到它的公平,可終有一天,公平會慢慢在你眼前出現。

不知道蕭聞言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蘇唯西想事情想得累,就睡了過去,不過她睡眠淺,蕭聞言上床摟住她,她有點感覺。

“喝酒了?”蘇唯西輕聲問他。

蕭聞言是從後麵抱她的,頭埋在她的頭發裏,點了點說:“喝了一點點,沒醉,真的就一點點。”

末了,他又笑著加了一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