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風失笑,“怎麼了?”

隨後注意到辛夷的臉,短短數日,這小妮子還真的瘦了不少,顯然是為情所傷。

瞬間就有些感同身受,攬過辛夷的肩,“行吧,你想住多久都行,但是你也該收收心了,既然……那位這樣絕情,也沒辦法。”

她猶豫了半晌,決定還是不提陸其琛的名字為妙。

哪知辛夷毫不介意地揮揮手,從茶幾上摸了個橘子對半撕開來,遞了一半給秦婉風,“他昨天晚上來找我了。”

一說到這個辛夷就來氣,“你說他來就來吧,我問他為什麼來,就隻會說來見我,之前的事情一點也沒解釋,然後我和他打了個分手炮,丟了個兩百塊錢羞辱他,我就跑了。”

秦婉風吃著橘子,聽聞她說的,差點噎住。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生猛啊,什麼話都敢講,忙拍了她一掌,“你一個女孩子說話不要這麼粗俗。”

辛夷不服氣,“就是分手炮呀,他對我說了分手,又沒有說要複合,我現在和他隻是單純的炮友的關係。”

秦婉風無語,決定不再和她糾結這個問題,結果扯來扯去,這姐們總是有能耐說到陸其琛怎樣怎樣,也是拿她沒轍。

“風姐,都過去十二個小時了,他怎麼還不來找我。”辛夷歎了口氣,有些沮喪,“他是不是真的把我當炮友啦?”

明明剛才還義正言辭說著她和他隻是單純的炮友關係的人,現在又開始擔心了起來,“我拿錢羞辱他了啊,他難道真的生氣了?”

秦婉風默默地想,能不生氣麼,你好歹給個兩千塊啊。人家可是陸小少爺,兩百塊在他眼裏,大約和普通人的兩分錢那樣吧。

“可明明他來招惹我的啊!他怎麼這麼不負責!”辛夷沒等她回答,還在絮絮叨叨地念。

“一點也不執著!渣男!”

“睡了我就跑!渣男!”

“還拿了我的錢……嗚嗚嗚……他怎麼這麼渣……”

她越說越氣,嘴一癟,淚腺又開了閘,那眼淚水就這樣嘩啦啦地歡快地淌下,她不開心地又往嘴裏塞了一大口橘子,含糊不清地罵,“如果他今晚不找我,我就再也不要和他好了!”

“我的傻妹妹呦,所以你既然喜歡,為什麼要跑來我這裏呢,說不定他醒來就想和你說這事呢?”

“真的?”辛夷的哭聲一秒就停了下來,“那他也渣啊,這種話應該昨晚說的嚶嚶嚶……他不說就說明他心裏有鬼!”

“……”

秦婉風感覺自己是安慰不好她了。正愁怎麼讓她止哭呢,屋內響起了門鈴聲,忙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風塵仆仆的男人,對著她禮貌地點了點頭,“風姐。”

得,正主來了。

秦婉風給陸其琛讓了路,還在嚎啕的辛夷一瞬間就和陸其琛看了個對眼。

“……”

有丶尷尬。

氣氛瞬間變得很詭異。

她呆呆地和他遙遙地望著,陸其琛向前了一步,她趕緊跳了起來,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一跳而起。

陸其琛再向前一步,她趕緊穿了拖鞋想跑。

可他哪裏能讓她跑掉,抓著她的後脖頸,輕輕鬆鬆地就把她撈在了懷裏。

“謝謝風姐,先走一步。”緊緊錮著她的男人禮貌地對著秦婉風道了謝,而後揪著辛夷就往外走。

辛夷看著秦婉風,在他懷裏無濟於事地掙紮著,“風姐,你救救我呀!”

秦婉風看著她那慫樣,明明剛才還在怨陸其琛不來找她,找到了她她又想作了,忙把門合上,給了陸其琛一劑強有力的助攻,對著辛夷道,“自求多福。”

承載著辛夷希望的門就這樣關上了。

她心裏更不服氣了,哇!陸其琛這個人竟然連風姐都敢買通,真是厲害死他了!

辛夷幾乎是被毫無形象地拎到車上的。

她刺他,“幹嘛,嫌兩百塊不夠啊?”

她不提這茬,陸其琛也就當過去了。結果她非要往槍口上撞,他腳下油門一踩,帶著她飛速地往前開去。

他的飛車技術一點也沒有退步,帶著她一路飛馳,她緊張地捏著車把手,感覺自己坐的不是汽車,而是過山車。

好家夥,這廝竟然帶著她回了他的那棟房子,眼看著汽車駛入車庫,男人漸漸地把車停穩,她計算了一下,好像自己就這樣開了車門走掉的希望不大。

隻好繼續刺他,“怎麼的,嫌我家的床太小?”她風情萬種地解開了安全帶,往後仰了仰,攏了攏頭發,“來啊,今天想要什麼姿勢?”

陸其琛不發一言,停了車後,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一把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她特別乖,在他懷裏不掙脫也不鬧,拿手勾著他的脖子,極盡地散發著自己的魅力。

她去摸他的耳垂,軟軟的,帶著他的體溫,她覺得舒服,反複地捏在手裏揉搓著,不一會兒他的耳朵就有些發燙。

她又去摸他的喉結,上麵有一點胡茬,卻不紮手,隨著他吞咽口水的動作,喉結微微地有些起伏。

順著脖子下來,她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扣子一鬆,手便滑了進去,覆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因為走動,又抱著她,男人的胸膛起伏的厲害。

她的手一寸一寸地撫摸著他的肌膚,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抬眼去看他的臉,男人的下頜完美的像是雕刻品一般,麵上卻還是麵無表情,隻有那雙一直無欲無求的眼眸中,像是閃著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