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我那屋熱水燒好了,你要不要去洗澡?”

陳淄博一邊說一邊往門內瞄,結果看見了裸著上半身的陸其琛,瞬間不淡定了。他一下就推開了門把手,一下子房門就大敞開著了。

陸其琛正對著門口,似乎對這兩人的動靜一無所知,老神在在地看著書。

陳淄博來了氣,大跨步走到陸其琛麵前,因為有攝像頭,他大致了解攝像頭的機位,因此慢慢地蹲了下來,像是在和陸其琛聊天一樣親密,放低了音量,“姓陸的,你要是敢對辛夷做出點什麼,我饒不了你!”

陸其琛皺著眉,翻了一頁書頁,聲音和冬日裏刺骨的風一樣冷,“你該洗腳了。”

“你!”如果沒有攝像頭,陳淄博真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陸其琛終於從書上挪開了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辛夷隻當陳淄博日常發神經呢,趕緊打圓場,“欸我去你那屋洗澡傅白鹿會不會不方便?”

“她能不方便什麼呀!”陳淄博轉過身來,“去吧。你這有熱水壺嗎?我還給你燒了水。”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啦!”辛夷趕緊拿了洗漱的東西,和陳淄博一起去了。

一號房是真的又寬敞又舒服,還帶電視機,傅白鹿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呢,看到辛夷來,她眼睛都沒抬一下,“呦。”

辛夷心想,要不是我手氣爛到爆炸,否則還能遭你白眼了?

她美滋滋地洗了澡,又在一號房吹了頭發,陳淄博對她殷勤有加,又是端茶遞水,又是要幫她吹頭發,堪稱男友力MAX。

辛夷本想拒絕,但是看到鏡子裏傅白鹿那陰惻惻的眼神,當即把拒絕的話給吞進了肚子裏,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陳淄博的服務。

“謝謝你啦!”要不是時間不允許,她恨不得在那多氣一會傅白鹿,但看著屋內的時鍾漸漸走向了九點半,再呆下去確實不合適,便和陳淄博道別。

結果陳淄博根本沒有眼力見的,拉著她去了別墅的天台。

天台上種了一棵樹,樹下有茶幾和木質小椅子,陳淄博硬是拉著辛夷坐下,辛夷心裏有些發毛,陳淄博的感情太熾烈,她生怕他等下情到深處就強吻她。

“辛夷,你是不是工作上受到了什麼壓力?”他目光關切,又壓低著聲音,神神秘秘的。

辛夷有些疑惑,她一直有壓力啊。

“那個陸其琛和你一個公司的,是不是你公司裏硬逼著要你和他炒CP?”見辛夷不回答,陳淄博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事實是這樣子的,但如果她點頭了,陳淄博肯定會更來勁吧。辛夷趕緊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他,“不是哦,我和陸其琛是真心喜歡的。”

陳淄博情緒有些激動,抓住了她的手,仍在自說自話,“你要是有什麼壓力你和我說,或者,你不用工作,我養你啊。”

“……”

這是什麼奇怪的腦回路?

陳淄博到底把她腦補成了什麼?

辛夷訕訕地從他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剛要說話,隻聽得一個冰冷地聲音從她背後響起,“你偷電瓶車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