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昀驚了一下,立即推開傅辰北:“有人來了。”
傅辰北半點不驚慌,牽著她的手往桌台走:“沒事,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正大光明得很。”
向昀:“……”
走到桌台處,向昀看向房門,發現垃圾桶橫在地上,碎布料落得滿地都是。
向昀走過去收拾,傅辰北搶先一步扶好垃圾桶:“我來就行。”
“這下丟臉丟大了。”垃圾桶肯定是被那個人撞翻的,人家進來後發現他們抵著牆壁放肆狂吻,不嚇崩潰才奇怪了。
傅辰北一麵撿著碎布料一麵寬慰她:“沒事的,你的臉被我擋住了,看不清的,那人隻能看見我英俊筆挺的背影。”
被他這麼一逗,向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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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北的工作有些忙,前些日子跟許時一起投資的意大利項目正式啟動,他要飛一趟羅馬。
近來已經習慣有他在身旁,他一出差,向昀就覺心上空落落的。
還好她的人生不僅僅隻有他,她有自己的夢想與抱負。
周三的晚上加班走出大樓時,手臂忽然被人拽住:“昀昀……”
四周漆黑,向昀驚了一跳,以為有人搶劫,定睛一看,發現是個熟人:“莫臻,你幹什麼?”
莫臻酒氣熏天,他抓住她的手臂,神情痛苦:“昀昀,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他的手勁極大,向昀的手臂已經捏紅,怎麼甩都甩不掉:“你喝醉了,快點放開我。”
“你告訴我方法,我一定達成,你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隻要你回到我的身邊。”莫臻忽然死死地抱住她,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男女之間力氣的懸殊導致向昀根本推不動他,沒有辦法,又隻能故技重施,抬腳狠狠地踩他的腳趾。
“嗷……”莫臻吃痛鬆開一些,向昀將他推開。
莫臻摔倒在地,向昀倉皇而逃,跨過他身旁時,被他一把抓住腳踝,重心不穩,向昀差點跌倒。
穩住身形,她蹲下去掰他的手:“你再不放開我報警了。”
“我……”莫臻表情掙紮,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向昀狠狠地撕扯他的手,指甲劃破了他的皮膚,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掰開,終於可以離開時,不料莫臻竟是噴出一口濃血。
他癱倒在地,雙手捂住腹部,神情完全扭曲,顯然是痛到極致了。
“啊——”
向昀沒見過這麼多血,嚇得尖叫出聲,她不過就是踩了一下他的腳趾,掰了一下他的手,他怎麼就吐血了?
“莫臻,你怎麼了?”
莫臻滿臉通紅,額頭青筋凸起,右手伸出,不停地顫抖:“我的胃……”
“你的胃怎麼了?是胃出血嗎?”向昀攬住他的腰扶他站了起來,莫臻的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全身痛得顫抖,聲音抖抖索索:“應該是的。”
自從跟慕熙如分手後,他常常酗酒買醉,第二天醒來時,胃疼得難受。
今天喝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想她想得發狂,不禁多喝了一些,現在這樣,八成都是胃出血。
向昀扶著他往街邊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願意與他再有任何瓜葛,卻不能見死不救,胃出血要是不及時救治,很有可能會出人命。
她即便惱他恨他,也不至於想讓他去死。
莫臻有氣無力地癱在她肩膀上,閉上眼睛,輕聲說了兩個字:“謝謝。”
他以為她恨不得自己去死,能得她的救助,他已經感恩戴德了。
過了高峰期,的士比較多,向昀很快攔住一輛。
的士車離開,道路旁方才顯出一抹身影。
鬱菲盯著手機屏幕中留下的證據,唇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向昀,你這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我一定要讓傅辰北看清你的嘴臉。”
時至五月,白天雖然熱了些,晚間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後排的車窗有些低,向昀讓師傅升高一點。
莫臻上車後便歪在一側,單手捧腹。
“昀昀。”莫臻喊她。
向昀沒看他:“都胃出血了,還不消停一下?”
莫臻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卻仍然掙紮:“我有話跟你說。”
向昀沒答。
莫臻繼續:“傅辰北……他已經覬覦你很久了,為了得到你,他不擇手段,慕熙如的事,就是他設計的。”
向昀聲音平淡無波:“你搞錯了,不是他。”
巴黎之行讓她知曉,傅辰北在倫敦留學時就喜歡她了。
她與莫臻談戀愛也是那個時候,時間點剛好吻合。
種種跡象都指向傅辰北,可是她知道,那個埋下陰謀的人,不可能是他。
那天給她發消息的人,是她哥哥,明寒。
莫臻仰頭,痛苦地大笑,眼淚滑了出來:“你就這麼信任他?這種愛根本就不是愛,這是占有欲,你不覺得他很可怕嗎?”
“我有自己評判事物的標準,不需要你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