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秋見他進來,問他:“你跟兒子說了嗎?”
“沒說。”
“那你回來幹什麼?趕緊去說啊!”
傅崇河擺手:“你去說,我現在有正事要做。”
“你要幹什麼?”
“黑傅辰北的手機。”
覃秋:“……”
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孩子心性?
傅崇河最終還是被覃秋趕回兒子房間,當然,也沒讓他真的去黑兒子的手機。
傅辰北見他爹去而複返,調侃道:“黑進去了?我剛剛發的是什麼?”
傅崇河撇了一下嘴:“你小子給老子等著,遲早有一天黑你的手機,老子來是要告訴你,你爺爺今天下午打電話來,說他一個老友的孫女馬上要從法國回洛城了,讓你多照顧一下她。”
傅辰北毫不留情地拒絕:“沒空。”
“你自己去跟你爺爺說,我怕他。”傅崇河扔下這句話,拉門走人。
傅辰北眯了眯眼眸,爺爺打的什麼牌,他當然知道。
看來爺爺直接忽視了他的結婚新聞,全當他鬧著玩的,他該給老人家找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做了。
從身後拿出手機,傅辰北回向昀:有多想我?
向昀畫完整個人形後才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抿唇,想了想回過去一句玩笑話:現在就想見到你。
這句話過後,傅辰北那邊沒有再回。
畫好小劇場,向昀檢查了一遍,發在今天衣裝主推送的下方。
收回筆記本,向昀去洗手間洗漱,漱口時,電話響了,向啟林來喊:“果果,你的手機響了。”
向昀含著牙刷走過去拿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眼眸微瞪。
拿著手機轉回洗手間,快速漱完,接通電話:“喂?”
“你在漱口?”
向昀不自覺地往身後看,她懷疑傅辰北在她家裝了隱形攝像頭:“你怎麼知道我在漱口?”
“你的那聲喂,帶著水聲,吐詞不算清晰。”
“……”好吧,算他狠!
傅辰北問她:“你家陽台能看見下方嗎?”
向昀側頭往陽台上看:“你不會告訴我,你在我家樓下吧?”
“如你所想。”
向昀走到陽台上,踮腳朝下一看,瞧見昏暗的路燈下果然站著一個人,他的半邊俊臉折射著手機屏幕的光,正仰頭向上看。
陽台上的燈沒有開,他看不見她,向昀說道:“你等我一下。”
通過電流,傳來他暖暖的聲音:“好。”
向昀轉回洗手間,重新漱了口,帶著手機朝房門走去。
向啟林從房間出來:“你要出去?”
向昀已經拉開房門:“下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門輕輕闔上,向啟林才提醒她:“你怎麼穿著睡衣就往外跑?”
向昀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下樓,走到他麵前時,才發覺自己竟然穿著睡衣拖鞋就跑下來了。
“你真來了?我開玩笑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向昀的睡衣是粉紅色格子款式,頭發紮成丸子形狀,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柔軟得像隻可愛的小動物。
“過來讓我抱抱。”
向昀的臉頰粉嫩嫩的,能掐出水一般,她雙手絞在前方,感覺在樓下公然玩抱抱太傷風化,可是她的腳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挪動。
傅辰北怕是巫師變的吧,怎麼隨便說一句話,她就像被下了咒語般,全然執行他的命令。
向昀靠近,發絲帶著洗發水的清香,傅辰北長臂一攬,將她帶入懷中。
他是側抱住她的,低頭可以瞧見她的臉頰:“用的什麼洗發水?味道這麼好聞?”
向昀有些想笑:“我爸的海飛絲輕柔去屑。”
“……”
自從有了一個好大嫂,傅辰北的洗發水都是她打理的,據說是從美國買回來的,具體叫什麼名字他還真不知道。
海飛絲他聽過,可是從來沒用過,不曾想,味道竟然這麼香,改天他也買一瓶試試。
她的側臉吻在他的胸口,熱氣吹拂在他的西裝上:“三哥,害你這麼晚還跑過來,對不起。”
長指點在她的唇瓣:“對不起這三個字,以後不要再對我說。”
他的手臂收緊了一寸,唇瓣抵在她的發絲上:“是我自己想要過來的。”
心裏像是住了一個魔鬼,見到那幾個字,雙腿不受控製地散發魔力,取走車鑰匙拉開房門時,他清晰地聽見他爸跟他媽說:“這個臭小子,以後絕對是個妻奴,我和你就等著被兒媳鬧騰吧。”
明明已經跟她膩在一起一整天,可是怎麼都覺時間不夠,能把她裝進口袋就好了。
“三哥,我明天要跟一個陌生男人吃晚飯。”
傅辰北還陶醉在她的馥鬱芬芳之中,忽然一盆冷水兜頭灌下,手臂鬆開,他退開一些距離俯視著她:“你說什麼?”
向昀抬頭,他的下顎猶如精美的雕像:“之前答應我爸去相親,人家已經訂好餐了,我去一下就離開,然後告訴我爸,那個人沒看上我。”
“不行。”
向昀詫異:“嗯?”
“不能說他沒看上你,要說你沒看上他。”要是其他人給她介紹,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去,他怎麼可能讓其他男人覬覦她的美好?
但是啟林叔介紹的,他就不能這麼做了,這會關乎到啟林叔的顏麵。
向昀側頭:“你說的不行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不讓我去呢。”
傅辰北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顎,轉動些許,與她目光對視:“我當然不想讓你去,但是,更不想讓你爸在別人跟前兒丟麵子。”
“你……”他怎麼這麼了解她的想法?怎麼知道在她心中,任何東西都沒有父親的顏麵重要。
是因為兩年前的事?
雖然明家封鎖了所有消息,可是傅家卻不可能不知道,這也是她之前一直不願意麵對傅辰北的原因。
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那麼好的他。
傅辰北揉了揉她的皮膚,很快把話題切走:“明天不準穿得很漂亮,不準化妝,不準穿高跟鞋。”
“哦,這樣還能看不上別人?”
傅辰北驕傲地昂頭:“那是,我的女孩兒怎樣都好看,並且,必須看不上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