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換了個姿勢，將下巴擱在他胸前，仰頭看著他，“教導主任說讓你寫一萬字檢討，寫不完不準回家。”
“不理他。”
“可是他要是讓我寫怎麼辦？咱們兩個可是共犯。”
“嗯……”陸秋無所謂的說：“那你就說，是我單方麵喜歡你，你不知情。”
“唔，那你豈不是太虧了？”
“你也覺得我虧了？”陸秋垂眸，悠悠的看著她，順道捏了把她有些肉嘟嘟的臉。
燕歌多機靈啊，立刻搖頭，“不虧不虧，我多稀罕你啊。陸哥，給你筆芯！”
“皮。”
……
第二天，趙蘇杭轉學的消息就傳了出來。也是，像她這樣的天之驕女根本不會給人說三道四嘲笑的機會。至於陸秋，被教導主任拉到辦公室“促膝長談”了一上午，也不知道那一萬字到底寫沒寫，反正燕歌每次問他的時候，陸秋都避而不答。
燕歌是下學期轉來的，轉眼已到了冬天，雲州的冬天是徹骨的寒冷，除非必要，大街上顯少有人出沒。但即使是這樣惡劣的天氣，該上學的還是要起早上學。
燕歌凍的直發抖，使勁兒的搓手。
“為什麼學校不能出一個網絡課堂，在家裏就可以上課，多方便？”
陸秋聞言，給她圍上圍巾，順便替她搓了搓冰涼的耳朵，不客氣的數落她，“要真的有網絡課堂，你還能認認真真的坐在電腦麵前上課？”
燕歌將半張臉埋在圍巾裏，頓時暖和了一點，嘟嘟囔囔的說：“那最起碼也要裝個空調啊，都沒辦法寫字了。”
陸秋又將她的帽子給她帶上，看她全副武裝的樣子，好笑的問：“真有這麼冷？”
燕歌打了個寒戰，吸吸鼻子，悶聲說：“當然啦。我以前在南方的時候那裏的冬天可沒這麼冷。”
雲州偏北，這是燕歌在雲州過的第一個冬天。
陸秋這還是第一次聽燕歌說起，她原來不是雲州人？
“那你怎麼到雲州來了？”
“唔，跟著家裏人來的。”
燕歌沒有多說，陸秋也沒多問，以為是家裏人來雲州工作她也就自然的跟過來了。
不過，最令燕歌無法接受的不是天冷，而是快要放假了，要期末考試。
當班主任宣布這件事的時候，全班同學都唉聲歎氣，過年都不給好好過。
“一個個的都歎什麼氣呢？還有一個月時間，你們還有機會。能不能過個好年，就看你們自己努力了，加油！”班主任劉海清雖然在給他們加油，但是說話間明顯有幸災樂禍的語氣。
燕歌整個人都蔫了，考試什麼的，他最討厭了。
“啊對了，我都忘了，如果考不好的話老師會帶著禮物去家訪看看你們的。”
“啊，怎麼這樣，不要啊……”
家訪……
燕歌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林清琰更是害怕的顫抖。
一下課，燕歌和林清琰同時轉身各抱住陸秋的一條大腿，哭訴。
“陸哥，求抱大腿。”
“陸哥，求抱大腿。”
陸秋抱著胸，眉梢輕佻，低頭看著蹲在他兩邊星星眼看著他的兩隻，揮手將他們的爪子從自己的腿上拍開。
“陸哥的可是金大腿，是你們想抱就能抱的？”瞧瞧這人還拿上喬了。
林清琰忍痛，“陸哥，你給我補習，以後你的早飯我都給你包了。”
陸秋不甚在意，“等你給我送早飯，我估計已經餓死在半路了。”
“那我每天送你回家！八抬大轎那種。”
陸秋白了他一眼，“你要給我當電燈泡？八百瓦的那種？”
林清琰：“……”狠心的男人。
陸秋的褲腳被人拽了一下，他垂眸對上另一雙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眼神。
陸秋閑下心來逗她，“你呢？要給我什麼好處？”
燕歌咬唇，壓低聲音怕被人聽見，“我都是你的了，你還想要什麼？”
陸秋捏著她泛紅的耳垂，調侃著問：“你哪兒是我的了？”
燕歌掐了下陸秋的大腿，咬牙道：“陸秋，你別得寸進尺。”
“哦。我得了哪個寸？進了哪把尺？”
燕歌氣呼呼的甩開他的褲腳，“你不教我，我找班長去，班長學習成績那麼好，人又暖，肯定願意教我的。”
陸秋虛著眸，突然冷笑一聲，“學習再好那也是萬年老二，有什麼用？”
“那第一不是不願意教我嗎？”
陸秋彎了彎唇，“那回家後你好好的求求第一？”
“……你神經病啊？”燕歌害羞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捂著臉。
她發現，陸秋真的越來越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