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喬裝改扮過的刑昭笑得一臉憨厚,“軍爺怕是認錯人了,我們夫妻是京郊的農戶,孩子病了,現下又進不去城裏,正要抱去前頭的村子尋個土郎中瞧瞧。”
杜月怕大皇子年紀小說話引人懷疑,一隻手暗中死死捂住他的嘴,一邊憂心忡忡的流著淚哭求,“軍爺,這孩子病得厲害,求您就讓咱們過了吧!小婦人給您磕頭了!”說著撲通一聲就要跪下磕頭。
盧衡書唾了一口唾沫,嗤笑,“大兄弟,若我不曾看錯你這鞋是官靴吧?十兩銀子一雙,農戶之家如今也這般豪富了?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來人,動手!”
話音未落,刑昭一把就將杜月扯到自己身後,飛快的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先一步朝盧衡書攻去。
盧衡書豈會怕他?拎起劍就迎了上去。
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又要護著抱著大皇子的杜月,即便刑昭勇猛無比,身上不時也要落下刀口。很快,杜月和大皇子就被盧衡書手下的人活捉,刑昭見此大喊一聲,手上劍招愈發淩勵,甚至采用以傷換傷的打法想要讓盧衡書掛彩。
可惜,到底是棋差一招,刑昭很快敗北讓盧衡書手下的人捆了個嚴嚴實實。
“啊!放開我,你為成王那狗賊賣命,不怕天打雷劈嗎?”刑昭趴在地上死命掙紮。
聞言,盧衡書興味盎然的蹲下來用手拍了拍刑昭的臉頰,“天打雷劈?那本將軍等著!來人,通通帶回去領賞!”
“是!”
得到消息騎馬趕過來的石山見此情景險些咬碎了一口大牙,“上天無眼啊,怎麼什麼好處都讓你盧衡書占了?我老石守了一整天連根毛也不見!”
盧衡書笑眯眯的拍了拍石山的肩膀,“好了老石,回去我請你喝酒!”
“要你那壇西鳳酒。”
“好!”
成王得知盧衡書劫住了新帝的大皇子亦是歡喜極了,親自看過確認了身份以後,命人嚴加看管才當著眾人的麵誇讚道,“這回衡書當記一大功!新帝若是知道自己苦心孤詣送出來的唯一血脈被本王抓在手上怕不是要氣的吐血!哈哈哈——”
有另外的武將想了個主意,“再等三日,新帝若是再不投降禪位,咱們就將這小皇子押到陣前讓他好好看看!”
“這法子好!若非為了後頭史書工筆,咱們早就打進皇宮,又豈能在這兒受他的窩囊氣?”石山忍不住讚了一句。
林玉度道,“如今城中還有糧食,再過些日子,等到彈盡糧絕,即便城中百姓不鬧起來,新帝早晚也是要開城門投降的。”
說到百姓,成王環顧了一眼手下將領,不得不吩咐了一句,“若是新帝投降,咱們大軍進城以後盡量不要濫殺百姓激起民憤,畢竟這些百姓日後就都是本王治下的子民了。”
“王爺仁慈,屬下遵令!”眾人無有不應。
江嶼混在眾人中亦是心情激蕩,等到成王攻入皇城天下就大定了,很快他就又能和夫人重逢了,也不知旻哥兒還記不記得他這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