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恕罪,咱們姑娘自打沒了小主子身子便虛的很,日日都要吃補藥進補。這兩日又不慎染了風寒,府醫叮囑不能見風,怕是不能伺候世子了,您還是改日再來吧。”小文雖覺得腿軟,卻還是將豔青教給她的話,一字一句都說了。
看著麵前黑漆漆、沒有一點燭光透出的屋子,齊瑾到底是妥協了。
“那就改日再來吧,告訴你家姑娘,讓她養好身子。”
“是。”
小文將齊瑾送出了院門,立刻“啪——”的一聲將和風齋的大門也關了。
對此,齊瑾也隻是笑笑,全然沒有一絲生氣的影子。
常年跟著他的兩個小廝半斤、八兩悄悄在後頭打著眉眼官司,正好就被轉頭的齊瑾瞧見。
“爺——”兩人都有些惴惴不安。
齊瑾看了兩人一眼,沒說什麼,隻吩咐道,“將我庫裏對女子有好處的補品收拾些出來,送去和風齋。還有,我記得前些日子得了一對藍田暖玉的鐲子?那鐲子極配她,一道送過去。”
“是!”
第二日一早,豔青才起床梳妝就收到了齊瑾命人送來的補品和鐲子。她臉上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直接將一堆名貴的盒子都推給了小文,接著從匣子裏取出那對鐲子戴在手上,眼前一亮,果真是好東西,觸手升溫。
“那些補品不必收到庫房裏了,吩咐廚下瞧著做吧。”
“是!”
世子身邊的人給和風齋送賞賜的消息立刻就在王府流傳起來,有資厲淺的小丫鬟悄悄說這豔青姑娘怕不是又要起來了吧,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秦氏自然也是聽見了消息的,不過一個還是通房的小丫鬟,若非當日她對對方下手了,她完全沒有在意這麼一個人。至於世子給對方賞賜,不過一時興起罷了,等過幾日新鮮勁過了也就沒了。
吳汐和林方氏怎麼說也是常年混跡在禹州城各家大大小小宴請上的,自然也是聽說了秦氏有孕的消息。
“嘖嘖,如今世子妃未立,側妃卻已經有孕,日後這長子該不會是一個庶出的吧?這也太……”
吳汐很淡定,“怎麼說世子也是皇家子弟,咱們普通人家那一套正室無子妾室全部灌壁子湯的已經完全不適合了。”
林方氏搖了搖頭,“日後世子正妃可要頭疼不少呢!”
吳汐對她擺了擺手,“未來的世子正妃頭不頭疼我不知道,現下該咱們頭疼該怎麼給秦世子側妃送禮了。”
林方氏歎了一口氣。
此後的幾日,齊瑾每日都要跑一趟和風齋,豔青以怕他感染風寒為由,隻隔著門同他說了兩句謝恩的話,又誇了兩句鐲子。齊瑾回去以後又命人送來了一堆賞賜,頗有哄豔青歡心的架勢。
終於在五日後,豔青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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