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心,直到指甲將手掌紮破了皮才回過神來,抿著唇恍惚的說了一句,“這是見血了?”
見秦氏神態不對,侍墨朗聲勸道,“娘娘可別鑽了死胡同,咱們手上有她們要的東西,她們自願替咱們賣命,錢貨兩清,這事兒好不容易才過去,咱們可不能再沾上了。”
“你說的是,咱們可不能前功盡棄!”秦氏深吸了一口氣,堅定道。
侍墨又問,“那在礦場的那家子?”
“當日雖答應替那侍女照看家人,可如今四處都是眼線,牽一發而動全身,咱們若真的暗中派人照顧,隻怕明日失去性命的就是我了。礦場不時就有塌方,過些日子等風波平息了,咱們再看吧。”
“是。”侍墨眨了眨眼睛,唇邊掛著一抹笑意,“娘娘能這麼想就好。”
秦氏微微怔了一下,旋即恢複如常,溫和道,“行了,咱們的日子還長,我這有侍書伺候,你崴了腳,快些回去叫人揉揉吧。”
“是。”
——
和風齋
因著世子通房豔青才落了胎,醒後又大鬧了一場,此時屋裏屋外一片靜寞,偶有路過的丫鬟也是垂著頭,行色匆匆,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又惹得豔青打砸物什。
此時的內室,豔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又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長期幹燥而裂出了口子,臉上的淚痕半幹,憔悴極了。
新派來伺候她的侍女小文瞧著豔青那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心中發澀,想了想還是將成王妃對那二人的處置說了。本以為說了之後豔青該是歡喜的,熟料她還是一動不動,仿若未聞。
雖說侍候的主子不過是世子的通房,可小文已經知道自己同她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打心底裏還是盼著她好的,於是又轉而說起今日各處女眷派人來探望豔青送的禮。
聽著那一長串的人名和物件,豔青心中譏笑,倒是難為她們還看得上她這個同丫鬟隻差一線的通房,她沒了孩子,再過段日子誰又還能記得她呢?
“……秦側妃,燕窩一盒……”
聽到秦氏的名字,豔青心中的仇恨翻湧,咬牙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板,唾道,“真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若非沒有證據,今日又豈止死的是那兩個丫鬟?且等著瞧,今日秦氏給我的,我必百倍奉還!”
小文自打從豔青嘴裏聽到秦氏兩個字就已經哆嗦著跪在了地上,心中惴惴,自己是不是聽見了隱秘,不會被弄去滅口吧?
豔青自然也注意到小文的動作,冷笑的看著她道,“瞧見你前頭那個的下場了吧?我喜歡聰明人,你可千萬不要學她!否則……”
未盡之意,小文自然明白。此時的她被嚇得心中打起了鼓,一個勁兒的給豔青磕頭,“姑娘饒命,奴婢必會效忠姑娘”
豔青看著有人伏在自己腳下磕頭,心中隱秘的升起一陣快意,怪道總有人要做那人上人呢,這滋味兒果然不錯。秦氏,你且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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